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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门宴(1 / 3)

鸿门宴

“回母后,儿臣以为四皇兄与杨大人之间的滴血验亲确实大有必要!如若皇上还是不信,臣弟也愿意与四皇兄滴血验亲,以示四皇兄之血统!”赫连非离的声音犹如一道雷声一般,在那寂静的朝堂之响,凌空响起。

“咻”的,好几道眸光同时的朝着赫连非离而来!

赫连非靳用着杀人一般凌厉的眸光直直的射向赫连非离,脸上却依旧泛着他那招牌式的沐笑,只是那眸光之中的厉害只要是知情人谁都可以看的懂!

赫连非逸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他,完全不将他的:“好意”放在心里。

云翘投了一抹略带嘲讽的淡笑,若说这人谁无耻,估计着应该没人能及的上赫连非离了吧?前两天在宁王府的时候,他还信誓旦旦的与赫连非靳站有一阵线,一副忠心为主的表情,还口口声声的要要为父报仇的!这会却说愿意与赫连非逸滴血验亲以证赫连非逸的身份。

朝堂之上其他官员则用着疑惑不解的眼神在赫连非逸与赫连非离还有杨展望之间徘徊着,最后直将视线怯怯的落在了銮殿之上的赫连非靳身上。

“瑞王对宁王真是兄弟情深,既如此,倘若朕再不同意滴血验亲,那是否最后连朕也得与你们一起验下?”赫连非靳语气不紧不慢,却透着隐隐的怒意。

“臣等惶恐!”众臣齐躬身,一脸惶恐样。

就在这时,大司马与莫丞相手端盛着清水的玉碗再次步入朝堂之上。

“回皇上,回太后,臣等已经准备妥当,王爷与杨大人随时可以……”

话未说完,只见赫连非逸已拿过那放于一旁的匕首,连眉头也不皱一下的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在了碗内。

杨展望见此,也是拿过另外一把匕首,毫不犹豫的割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入碗内。

大司马与莫丞相瞪大双眸,一眨不眨的直盯着那碗内的两滴血。好半晌也没见着那两滴血溶入一起。

“回皇上,回太后!两血未相溶!”大司马对着赫连非靳与江纤月,恭恭敬敬说道。

赫连非逸脸上扬起一抹冷冷的寒笑:“皇上,是否要臣再与瑞王滴一次血?”

赫连非靳怒瞪着赫连非逸:“宁王府解封,退朝!”不再多看任何人一眼,赫连非靳衣袍一甩,怒然离开。

于是,赫连非靳初登大位第一天,就这样给所有的人留下了很是不好的印像!

皇后正宫。

文玉慧一脸浅笑,一手轻抚着她那依旧平坦的小腹,泛着淡淡的慈爱!

因为早早的因怀孕而回到了后宫,所以文玉慧根本不知道正殿之上发生了何事!也根本不知道江纤月回来一事。

“娘娘,这安胎药,奴婢已经熬好了!也已经晾温了,娘娘趁温喝了吧?”婢女乐平端着一碗安胎药,走至文玉慧面前,轻声说道。

“好!”文玉慧二话不说,接过乐平手上的药,确实不烫,温温的刚刚好。虽然这药闻起来不怎么好闻,看起来也是漆黑一片,但文玉慧倒是什么也没说,仰头将一碗药一饮而尽。

“可有派人去文府向老夫人报喜?”文玉慧将空碗递给乐平,浅浅的问道。自嫁给赫连非靳也两年有余的时光了,这孩子倒是会选日子,今儿即是赫连非靳的登基大日,又是自己的封后大典,如今自己更是有孕在身,如此喜事,怎能不报于双亲知道!爹刚才在朝堂之上便已知晓了,所以她也就只问是有否去向夫人报喜。

乐平对着文玉慧浅浅一笑,点了点头:“小庄子已经去府上报喜了,相信夫人知道了一定会高兴的!如今娘娘封后又逢身怀龙子,娘娘真可谓是喜事重重!”乐平一脸阿谀的说道。

听的文玉慧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挥之不去。

“慧儿!慧儿!”正说着,不远处便传来了一阵带着满满喜悦的声音,只见一妇人在小庄子的带领下正急急匆匆的朝着文玉慧而来,那脸上尽是高兴之意,那妇人已经笑的嘴都咧到耳根子边去了。

“娘!”文玉慧见着文夫人,一个起身:“您怎么来了?”她本只是想让小庄子给娘亲报个喜而已的,却没想到娘亲竟然亲自来到了宫内探她。

“臣妇见过皇后娘娘!”文夫人韩氏对着文玉慧赶紧一个行礼。

“娘,不必多礼!这里也没有外人!”文玉慧扶起文夫人,一脸笑意的说道。

文夫人的双眸一直停在文玉慧那平坦的小腹之上,笑的双眸眯成了一条缝:“娘娘害喜可厉害?这才前两个月,可得注意着自己的身子,要让太医多开些安胎的药,你这身子啊,从小就有些弱,可得一定要好好养胎。你如今有喜在身,可什么事都别做了,你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母,什么也不用操心,就安心的养胎,再生个胖胖的小太子!”文夫人一直拉着自己女儿的手,絮絮叨叨的交待着文玉慧哪些可以做,哪些不能做,哪些可以吃,哪些又不能吃!

她这女儿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儿,她可是母仪天下的国母,这可是她老来才得的女,如今高高在上的女儿又怀了龙子,更是让她兴奋的不得了!

“奴才(奴婢)见过皇上!”

文夫人正与文玉慧交待着的时候,只见门外传来了宫女与太监的声音。

随即便见着赫连非靳一脸怒气的朝着里面而来。

赫连非靳在见着里面的夫人之时,脸上闪过什么。

“臣妇韩氏见过皇上!”

文夫人韩氏赶紧对着赫连非靳行礼。

“文夫人过来看望皇后吗?”赫连非靳不咸不淡的对着文夫人说道。

“回皇上,臣妇一听庄公公来文府报喜说皇后娘娘有喜在身,臣妇一时高兴未经皇上同意便进宫,还请皇上恕罪!”文夫人这才想起自己这进宫未经赫连非靳圣允,于是赶紧对着赫连非靳侧身福礼请罪。

“文夫人虽有罪,却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这爱女心切之情,本宫自是可以理解的!本宫想,皇上也不会与文夫人一般计较的,是吧?靳儿?”

赫连非靳还未开口,只见的一声似笑非笑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寻着声音,文玉慧与文夫人一起抬眸望去,却在见到江纤月的那一瞬间,两人顿时的失了魂!

“母……母后!”

“皇……皇后!不,不!太后!”

文玉慧用着不解甚至是惊恐的眼神看着赫连非靳,母后不是已经宾天了吗?为何她会出现在这里?

只见赫连非靳一脸面无表情,若无其事一般的看一眼文玉慧,并没有打算要向她解释什么。

见着他如此这般的表情,文玉慧的心里凉了大半截,他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江纤月将赫连非靳与文玉慧的表情尽收眼底!赫连非靳的反应在她的意料之外!他怎么可能会将自己是川雪之子的身份告诉文玉慧呢?

没有去理会文夫人那一脸的惊魂未定,深深的打量起这正宫起来,这里曾经是她最快乐的地方,却也是她最伤心的地方!只是这里的一切与她记忆中的一切早已没有任何的相似之处!

她不知道这里的一切是川雪换掉的还是如此的文玉慧换掉的,但不管是谁换掉的,都已不现有她当年一点的印像。

“如今既然母后已回,这月夜宫理应让母后居住,朕与皇后会迁至长生殿!”赫连非靳对着江纤月无所谓的说道。

“如此多谢靳儿!靳儿的孝心母后深有感触!”江纤月似笑非笑的对着赫连非靳说道。

“母后过誉,朕应当的!梢后,朕会派几个太监宫女让母后使唤,也以免母后独自一人孤单了!”赫连非靳亦对着江纤月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那本宫就领了靳儿的一片孝心了!”

赫连非靳深看一眼江纤月,一脸的高深莫测:“若无要紧事,母后还是少宫月夜宫的好!”

“当然!本宫呆在月夜宫会更让你放心的,靳儿的一片孝心,本宫双岂能视之不理呢!你放心,本宫自是不会出了这月夜宫!”

“如此最好!”赫连非靳再深深看一眼江纤月,转身,走出三步,停下不转头:“皇后,母后喜静,不宜打扰,随朕一起离去,好让母后静养!”

“臣妾知道!”文玉慧对着江纤月一行礼,在与她一同对着江纤月行礼的文夫人及婢女乐平的搀扶下,与赫连非靳一道离开。

宁王府。

被封了三天之后的宁王府大门终于再次大开。

云翘与赫连非逸站在宁王府大门前,抬眸望着王府大门,虽然刚才在大殿之上,赫连非靳什么也没说,但也足以让他初登大位之时无法下台了!

“翘,我们回家了!”赫连非逸一手紧紧的握着云翘的玉手,对着她无比湿润的说道。

云翘点了点头,一脸的清笑:“是!我们回家了!这里是我们的家!”

“小姐!”燕秋的声音自后面不远处传来。

“红袖见过王爷!见过王妃!”红袖对着赫连非逸与云翘行礼。

云翘赫连非逸的视线一起的停在了红袖身边,未见凌晨,赫连非逸的眉头微皱了一下。

“红袖,为何不见面凌晨?”赫连非逸的眉头拧成了川字,凝视着红袖严肃问道。

“对,红袖,为何凌晨不与你们一起回来?”莫非赫连非靳将半凌晨怎么了!云翘心里涌起一个不好的预感。

“回王爷,王妃!凌晨说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办,先不回府!等他回来,再与王爷细说一切!”红袖对着赫连非逸与云翘说道。

“他没说是何事?”赫连非逸那拧成川字的眉头在听到红袖如是说道后,微微的松了开来,但脸上却依旧是一脸的深沉。凌晨很少会这样,他有什么事都会事先与自己说下的,为何这次却什么也不说!

“红袖与他见着时,他只是让我如此回王爷,其他什么也没说!而且还是急匆匆的走了!”红袖如实道。

“王爷,我们要相信凌晨!相信他一定是有很重要之事要办,不然依凌晨的性格,断然是不是如此做的!既然凌晨没事,那我们就放心!凌晨也说了,等他回来后会与你说清一切的!所以,王爷自是不用担心!”云翘宽慰着赫连非逸。

一般在人前,她都不会直呼赫连非逸的名字,她会称呼他王爷,这是对他的尊重也是对别人的尊重,唯只有他们二人时,她才会无所顾忌的唤他逸。

赫连非逸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云翘的说法,拉起她的手欲往大门走去。

“小姐,王爷!等等!”燕秋快他们一步,将他们拦在了门外。

“怎么了?燕秋!”云翘一脸不解的看着燕秋。

“王爷与小姐请梢等,燕秋与红袖姐姐先去准备火盆,必须将这一身的晦气给烧掉才行!”燕秋解释道。

“对,对,对!”红袖听燕秋这么一说,恍然大悟:“王爷与王妃请梢等,红袖这就与燕秋一起去准备火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