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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门宴(3 / 3)

江纤月每日都只呆在月夜宫,什么地方也不去,就好似无事人一般。偶尔文玉慧会来向她请个安!说几句客套话。

个把月来,倒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宁王还是宁王,赫连非靳继续当着他的皇帝。只是,一传十,十传百的,百姓也就纷纷知道了皇后也就是如今的太后死而复活一事,而且还是在,帝后大敛之后新帝登基之时,现身在朝堂之上的!这事倒也被百姓们纷纷乐道了,只是谁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到底为何太后会死而复活了!于是,说着,说着,也就慢慢的淡化了!

文玉慧那三个多月的肚子已经有些隆起了,这会正在皇后寝宫内由婢女乐平为她轻揉着小腿楠。

她的对面坐着一个年岁差不多十七八岁的妙龄女子,相貌与她有个六七分的相似。她便是文玉慧的妹妹,文静。

文静小文玉慧四岁,是文家最小的一个女儿,也是与文玉慧感情最好的一个妹妹。或许是两人为一母所生的原因吧,文玉慧对这个妹妹挺不错。

“姐,时候也不早了!我该回府了!”文静对着侧躺在软榻上,半眯着眸子作着小憩的文玉慧轻声说道。

闻言,文玉慧缓缓的睁开了双眸,对着文静淡淡一笑:“急什么?爹娘是知道你进宫来陪本宫的,难得皇上金口玉言,也同意让你进宫来陪本宫解闷,你这么急着回府,莫非是不想陪着本宫这个姐姐?嫌本宫这孕妇无趣!”

“哪有!”文静脸儿一红,对着文玉慧一声娇噌:“姐姐如今贵为皇后,更是身怀龙子,静儿又是难得见你一次,只是这宫规有定,静儿不是宫中之人,不能在宫里陪着姐姐的!不然这若是犯了宫规,静儿可就是死罪呢!”

文玉慧斥她一眼,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进宫陪本宫是皇上特许的,怎么就胆子这么小呢!”说着直起身子,伸手点了点文静的脑门:“先不急着出宫了,今儿晚上宫里有宫宴,刚好你也在,就陪本宫一起出席吧!”

“啊?”文静一脸的半慌,眸中更是闪着不知如何是好的无措之感:“宫宴啊?皇后姐姐,静儿能不参加吗?”

文玉慧抿了抿唇,一脸浅笑:“也不是太多的人,就是宁王与王妃,瑞王与王妃,再加之太后,皇上与本宫!如今再多一个你!不算是宫宴,最多也就算是一个家宴吧!”

“家宴,那静儿更是不能参加了!”文静一脸的惶恐。

“你是本宫的妹妹,怎么就不能参加了!放心吧,有本宫在!不会有事!”文玉慧对着文静投去一抹安心的眼神。

“这……”文静还是有些犹豫。

“行了,就这么定吧,别这啊那的!”文玉慧打断了文静那犹豫不决的表情,直接替她做了决定。

宫宴是在江纤月的月夜宫举行的。

赫连非靳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富丽堂皇曰:为太后死而复生庆生。

故赫连非逸与云翘就算再怎么不愿意,也不得不参加了。

赫连非离虽心有疑惑,却也不得不进宫参宴。

苏倾倾如今也是怀着四个月的身子,但不知为何,那肚子却没有文玉慧的来的大。

赫连非靳与文玉慧均是一脸的笑意,似是之前的一切不快均未发生一般。而今日这宴也只不过是兄弟间为母祝贺的喜宴一般。

云翘觉的这两人真不是一般的般配!

“母后,朕不知母后是如何死而复生,朕也不想知道!不过,朕今日倒是真心的祝母后千万不要再有下一次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不然惊慌的就不只朕一人了,到时可是天下百姓都在恐慌了!”赫连非靳对着正座上的江纤月一脸笑意,却又意味深长的说道。

江纤月对着赫连非靳回以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不紧不慢的回道:“靳儿真是有心了,本宫又岂能让靳儿失望呢!靳儿这么有心今日还特意为本宫举办这么一场别有意义的宫宴,你说本宫该如何答谢你与玉慧的心意呢?”

“母后无须如此介外,这是朕之份内之事!朕相信母后自然懂朕之心,宁王更是会懂朕之意!你说是吧?宁王?”赫连非靳泛着一脸意味深长的沐笑看着坐于次位上的赫连非逸。

赫连非逸回他一抹心领神会的冷笑:“臣自然懂的皇上之心意!皇上如此有孝心,自然会得父皇庇佑!”

“四皇兄所言极是!”另一次位上的赫连非离一脸诌笑的十分赞同赫连非逸的话,对着正位之上的赫连非靳说道:“臣弟也相信父皇在天看着皇上如此有心,定会感到无比的欣慰!”

赫连非靳似笑非笑的浅看着赫连非离,笑而不语,好半晌才幽幽然的开口说道:“瑞王即将为人父,朕在这提前恭祝瑞王妃早日为瑞王诞下麟子!”说完,将手中之杯对着赫连非离高高举起。

“臣弟亦祝皇后早日为皇上诞下龙子!”赫连非离对着赫连非靳同样将手中之杯高高举起,一饮而尽。

“静儿,为瑞王爷斟酒!”文玉慧轻轻了唤了声另一次位上的文静,而后对着其他众人笑意盈盈的说道:“这是本宫胞妹文静,这几日进宫陪伴本宫,瑞王妃有孕在身,就由静儿为瑞王斟酒!”

文静在听到文玉慧那笑意中另含的深意之时,虽有不愿,却仍是起身,拿过面前的酒壶走至赫连非离面前:“瑞王爷,文静为您将酒满上!”说罢,将手中酒壶往赫连非离面前的酒杯倒去。

只见赫连非离在文静那酒壶即将倒酒至他杯中之时,快速的将自己的酒杯拿过,一脸润笑的对着文玉慧说道:“文姑娘乃是皇后娘娘亲妹,臣弟何德何能,敢劳文姑娘亲自为臣弟斟酒!倾倾,还不先敬文姑娘一杯,以示对皇上及皇后娘娘的厚爱!”

苏倾倾闻言,立即自赫连非离身边挺着那略凸的肚子,对着文静举杯,盈笑着说道:“文姑娘,倾倾有孕有身不宜饮酒,倾倾以茶代酒,敬文姑娘一杯,多谢皇后娘娘及文姑娘对我们王爷的厚爱!”话毕,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下人敢紧为文静递上一只玉杯,文静见状,只能为自己满上一杯,对着苏倾倾一笑,一饮而尽。而后再度转身向赫连非离,将自己手中这杯满上,浅然一笑:“文静既已敬过瑞王妃,理应再敬瑞王爷一杯!文静恭祝瑞王爷与王妃早诞麟儿!”

赫连非离这次没再推却,由着文静为他满上一杯,举杯对着文静说道:“如此,本王谢过文姑娘好意!”一饮而尽。

文静见此,也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转身欲回自己的坐位,却听到正位之上的文玉慧浅浅的说道:“静儿,你怎生的如此无礼呢?敬过瑞王爷与瑞王妃,怎么能无视宁王爷与宁王妃呢?”

文静止住了自己的双脚,微红着脸微侧着头,走至赫连非逸面前:“宁……王爷!文……静,为……您斟酒!”

云翘细细的观看着站在自己与赫连非逸面前的文静,皇后文玉慧的妹妹,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一脸的生嫩,稚气未脱,一袭浅绿色的绸衣,包裹着她那玲珑前凸后翘的身段,挽着一头简单的少女髻,杏眼朱唇,鼻俏眉挑,面带微红,不知是因为刚才喝了酒的原因还是被皇后说了她不懂礼数的原因。长的倒于皇后文玉慧有六七分的相似。

云翘不着痕迹的将视线转向了正位之上的文玉慧,只见她依旧一脸的盈笑,看不出任何的不妥之处,而她左边的赫连非靳则是一脸高深莫测的沐笑。云翘在心中嗤笑一声,看来这常言说的真是一点也没错,一张床上睡不出两种人,看着那两人便足以相信了!

“文姑娘即贵为皇后胞妹,又是待字闺中,本王又岂能让文姑娘斟这杯酒,于理不合!”手掌将自己的杯子盖住,对着赫连非靳与文玉慧一行礼:“皇后的好意臣心领了!但臣无功不受禄!”

听着赫连非逸如此说道,文静的脸上闪过一丝羞涩,那本就微红的脸更红了,头也侧的更低了,那拿着酒壶及酒杯的手甚至都有点微微的颤抖了!

对于文静的这反应,云翘觉的有些不可思议,刚才赫连非离这么说的时候,可别见着她露出如此的表情,还有她那看赫连非逸的眼神也很是不对劲,那明明是一个女子看一个心仪男子之时那种羞涩难以言欲,欢喜却又矜持的眼神!难道她对赫连非逸是那种意思?云翘如是想着,秀眉微拧了一下!

文静就那样站在了赫连非逸与云翘面前,大有一种进退两难的感觉。

“宁王怎么会是无功呢?这禄宁王大可受的起!”赫连非靳似笑非笑的看着赫连非逸,阴侧侧的说道:“宁王为朕之江山,为天下之百姓,不知道做了多少有功之事!宁王说这杯酒无功不受,莫非是要朕亲自为你斟酒不成?”

“静儿,怎的还怔着呢?你替本宫为宁王及宁王妃满上一杯,本宫与皇上敬宁王及王妃一杯!”文玉慧趁热打铁一般的对着文静说道。

“宁……宁王爷?”文静有些涩涩的,怯怯的却又带着憧憬的对着赫连非逸说道。

“王爷,皇上与皇后一翻好意,我们又岂能不领呢?”云翘对着赫连非逸浅浅的柔柔的一笑,继而转向文静,盈盈一笑:“那就有劳文姑娘!”

“王妃客气了!”文静这话虽是对着云翘说的,但那眸光却是有意无意间的飘向了赫连非逸,甚至于在为他斟酒的那一刻,那手都是有些微微的颤抖的。云翘相信,那微颤的手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激动,因为兴奋。

“文静敬宁王与王妃,恭祝二位举案齐眉,琴瑟甚笃!”文静举杯对着赫连非逸与云翘说道。

“云翘谢过文姑娘好意!也在此祝文姑娘早日觅的良缘!”云翘一脸浅笑的对着文静说道。

“文静谢过宁王妃好意!”文静微侧着头,半绯着脸,音如蛟咬般的对着云翘说道,眼神有意无意的再看一眼赫连非逸,转身走向自己的位置。

“母后,这一杯,儿媳与王爷一起敬您!谢母后对王爷与儿媳的厚爱!”云翘举杯对着正位之上的江纤月一脸敬意的说道。

这一声母后,云翘叫的真心诚意,发自肺腑!

“母后,儿臣敬您!”赫连非逸与云翘一起对着江纤月举杯敬上。

“好!母后领了!”江纤月强抑着内心的无比激动!她终于亲耳听到自己的儿子,媳妇喊自己一声母后了!她也终于得到他们的认可了!他们没有怪她,没有怪她这些年来的不尽母责。

“既如此,儿臣与倾倾也在此敬母后一杯!”不明就理的赫连非离,举杯对着江纤月一脸诌媚的说道。

赫连非靳脸上闪过一抹讽笑,赫连非离,你真是愚蠢到了极点了!什么事情都不清不楚,就在这里尽顾着拍马!朕会让你知道你与朕作对的后果!

“母后,对于朕今日之安排可否满意?”赫连非靳举杯对着江纤月说道。

江纤月对着他高深莫测的一笑:“满意!如意母慈子孝,本宫岂能不满意!靳儿真是费心了!”

“相信母后对朕接下来的安排会更满意!”赫连非靳回以江纤月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