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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村子里的闲言碎语(1 / 2)

桃丫跌跌撞撞推开拍破旧的木门,“吱呀,往里昏暗的房里微弱的灯光,一个纤瘦的身影躺在床上,偶尔传来几声微弱的哭声,“柱子---”桃丫眼眶一热,心里一阵凄凉,自两年前阿爹上京赶考自此杳无音信,阿娘日夜忧心,一年前撒手人还。想起幼时秀才爹爹教她识字念书,阿爹在村里教书能得些束脩,阿娘一双巧手做些绣活补贴家用,家里尚且过得去,如今只是越发艰难了些。想来心里一阵悲痛“柱子,柱子”轻轻推着年幼的阿弟,桃丫连连唤到。“阿姐”柱子揉揉眼睛,使劲睁大一脸懵懵的,突然“哇---呜呜----阿姐--呜呜呜 呜呜----你可算回来了,阿弟以为你也不要我了------呜呜”六岁的孩子紧紧抱住桃丫哭的昏天暗地。桃丫听的心里一阵难受,紧紧抱住柱子幼小的身子,轻轻拍着后背道“柱子别怕,阿姐回来了,阿姐不会不要你的,柱子乖,不怕”“呜呜呜呜呜---咯-----呜呜呜呜”柱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好一会儿才缓过来。“阿姐,------呜呜你去哪儿了----呜呜呜----村里人都说-------呜呜-----都说你被狼叼走了---呜呜呜我害怕--------呜呜呜呜呜阿姐别丢下我-----呜呜呜我想阿爹阿娘了”幼小的孩子满是失去亲人的恐惧,不知这些天他是怎么过来的,想着桃丫心里更是一阵阵的难受。好一会儿,柱子缓过劲来,桃丫问道“你这些天怎么过来的,有吃食吗?饿不饿,阿姐给你烧饭去”。“阿姐,我没事不饿,隔壁陈阿奶给我拿了些饼子,我不饿”“哦,回来我去谢谢陈阿奶,多亏她经常接济”“嗯,陈阿奶好,狗子哥也好,就是陈婶子老说你坏话,不喜欢”小小的孩子说着这些天的遭遇。“嗯,柱子乖,不怕我们要谢谢那些帮助过我们的人,要心怀感恩”。“碰碰,桃丫头,桃丫头是你回来了吗?”门外响起敲门声。还有陈阿奶慈祥的声音。桃丫赶忙放下阿弟,赶忙开门道“陈阿奶,是我,回来了”“哎呦,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些天你哪去了,可吓死我了”陈阿奶紧紧抓住桃丫的胳膊问道。“阿奶,我没事,前些天到山里挖些笋子,不小心迷路了这才耽搁了”桃丫道。“唉,难为你了丫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还以为------唉罢了,赶快歇歇,有事来找阿奶啊”“哎,谢谢阿奶”感受到久违的关爱,桃丫心里一阵温暖,眼泪就要流出来,赶紧低头忍住。

送走陈阿奶,桃丫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搂着阿弟睡去了,这一天下来身子确实是乏了。第二天卯时就听外面一阵叫骂声。“个贱蹄子,还不知在外头怎么着了,叫你迷了魂儿似的,啊,我告诉你狗子,今天你要敢去,老娘打断你的狗腿-------”“噼里啪啦”桃丫忙批了外衣,赶到门口,正要开门看看怎么回事,只听隔壁陈阿奶家一阵鸡飞狗跳,“唉,估计又是陈婶子在家撒泼哩”“狗子,站住,老娘叫你站住,听见没,啊一个没爹没娘的破落户,值当你这样惦着啊,小蹄子在外头几天没回家,谁知道跟哪个野男人鬼混去了----”“阿娘,你住口,谁让这么说桃丫的,她不是这样人----”桃丫听着断断续续的吵闹声,突然听见自个儿的名字,心里一惊,莫不是和自己有关。正想着,只听外面声音越来越嘈杂,屋外正聚集着许多人,桃丫心里一阵后怕,正不知如何是好,只听见屋外里正陈阿爷唤到“桃丫头,在家吗?”扣扣扣扣,一阵拍门声响起。桃丫惊的一身冷汗,正不知如何是好,赶忙穿好衣服,理了理头发只得硬着头皮开门道“在哩,在哩,阿爷等等”,说罢拉开门栓,吱呀一声打开破旧的木门。开门一看,霍哦,门口乌压压一片人,村子的人估计一多半都聚到了她家门口,村子本来也不大,也就三十几户人家,谁家有个家长里短的很快就传开了。这会不知为啥都聚在了她家门口,这样的情景还是阿爹还在,各家送孩子到这时子才有的场面,阿爹不在的这几年早没几个人愿意上门来了。“里正阿爷,咋滴了这是?”桃丫抬头睁大一双明亮好看的眼睛看着里正道。“哎,桃丫头啊爷问你,这些天你在外头-----”里正看着桃丫乖巧的小脸,想起他阿爹来心里一阵酸涩,罢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只得开口问上一问,若真如此只怕是----唉。“我----阿爷-----我上山挖笋子,不小心迷了路在山里”“呦,什么迷路,我看八成是会野男人去了吧---”只听隔壁陈婶子一阵阴阳怪气的道。“就是就是,我可听说了有个男人送她”“我也听说了 ”“对对对,八成呀是”只听底下一阵嘀咕私语,桃丫心里一惊“也不知是谁传的闲话,这可真是叫她长满了嘴也说不清了”“八成是王婶子,昨天大山哥送我回来在村口碰着了,没错”想到这桃丫拿眼去寻王婶子,只见她躲在人群后头见桃丫拿眼看她,立马心虚的躲过去了,见状桃丫便明白了,只是更加无法辩白了,心下焦急,脸上直冒冷汗。“桃丫头,你说说到底是怎么个事”里正阿爷问道。“对呀,俺们村里可见不得有这腌臜事,要浸猪笼的”“对,浸猪笼”底下一片吵吵声。“阿姐,不许欺负我阿姐,走开走开”原来柱子不知何时醒了,以为阿姐又不见了,一着急鞋也没穿,跑出来正瞧见这许多人围着,推开人看见自家阿姐被人围着,以为别人欺负阿姐,一阵哭喊,小炮仗一样冲出来,张开小小的双臂保护着自家阿姐。小小年纪的柱子不想让被人欺负阿姐哭到“不许欺负我阿姐,不许欺负我阿姐”“柱子-----呜呜呜”桃丫心里一阵难过又感动,紧紧抱住幼弟哭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