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这里危险。”男生说，“天要黑了，快回家吧。”
女孩呆坐在河边，杂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庞，但清晰可见手臂上的青紫，和衣服上的脚印。
“这的河水很冷的。”男生坐在一旁，自顾自的说着，也不管女孩到底听没听进去，“我小时候来这儿钓鱼，一不小心失足落水，喊了半天救命，终于来了一个好心人，将我救上岸后，我立马去学了游泳，因为被水呛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女孩动了动手指，依旧没看男生，声音很轻，透露着绝望，“活着比死了还要难受的。”
寒风刺骨，男生穿着厚重的衣服并不觉得冷，女孩浑身上下就一件单衣，上面还被污水打湿，冷风一吹，她冻的直发抖。
“为什么这么说。”男生将身上的外套脱下，轻轻披在了女孩身上。
衣服很温暖，连带着冰冷的身躯也渐渐回温，“他们都欺负我，都欺负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河边的风很大，周边只有一两座低矮的屋子，一到冬天这里更是一个人都没有，如果失足落水，或者刻意寻死，也许尸体泡上个两三天都没有人会发现。
“他们都是施暴者，施暴者……”女孩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头一直埋在腿间，声音很小带着轻微地颤。
那天的天气很不好，阴沉沉的，总感觉下一秒就会刮风下雨。
为期两天的运动会正式落幕，忙里偷闲的时光也一去不复返。
高二十班最后拿了第四的名次，没人在意第一名，因为过程永远比结果更重要。
沈聆歆的膝盖终于在期中考试结束后，完全养好，她总是觉得遗憾，因为没能拿到第一的奖牌送给黎雾。
成绩下来时，沈聆歆双手合十虔诚许愿物理能上七十五，前桌的同学笑话她迷信，可她只说这是她的信仰。
沈聆歆总是信这些，脖子上还带着一块佛公，她从没摘过，说是它能保她平安。
物理七十七的分数让沈聆歆开心了将近一周，她一直在向前走，没有停歇过，沿路的风景很美，但她总认为最美的一定在最前方，那里有鲜花有掌声还有她拼命想要追赶的人。
黎雾还是日复一日的听课刷题，她总是不知疲倦，好像做题能够麻痹她的神经，让她不会胡思乱想。
期中物理最高分是九十四，十班的黎雾，她的名字传遍了整个高二年级，不少人认为她是杀出重围的黑马，甚至有人开始将她和陈熠比较。
苏瑾听说时，高兴的像是自己考了第一，她调侃黎雾现在是年级里的名人了。
黎雾对此并不是很在意，她从始至终在意的只有一个人，只是他永远不会注意到自己罢了。
“黎黎，谢明轩向我表白了。”
那天是冬至，很冷，苏瑾跑过来找黎雾时只穿了件单薄的卫衣，她的眼睛很亮，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你答应了吗？”黎雾将自己的围巾脱下给苏瑾戴上了。
“没有。”苏瑾笑了笑，“但是我对他说只要期末考到四百分，我就和他在一起。”
“他要是考不到呢？”黎雾突然有点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