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熠只是淡笑，点头应着。
他坐在了沈聆歆旁边，将手中拿着的一瓶酸奶递给了她。
“学校填了吗？”陈熠问。
“还没，等你呢。”沈聆歆打开喝了一口，“我这分正好可以擦边上J大，当然也可以留在这儿上南大。”
“你说我要不要改成南大啊？”沈聆歆起了逗他的心思。
“真想改？”陈熠看她，眼里带笑，“你要是填南大，那我也填南大吧。”
他语气轻松，像是真能干出这种事的人。
“你疯了？”沈聆歆瞪大了眼睛，“你要是填南大，阿姨肯定不喜欢我了。”
“你是怕这个？”陈熠挑眉，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
黎雾坐在沈聆歆的另一侧，两人声音不大，但她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真填南大了？”沈聆歆凑过去，看了陈熠的第一志愿，看清后，她瞬间急了起来，“我开玩笑的，我不报南大，你快改了。”
陈熠没动，和身旁女孩着急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真的？”
“骗你是小狗。”
陈熠笑了，“你填吧，但我觉得相比较J大，你填华大更稳妥点。”
“为什么？”
“你的分报J大有点危险，华大刚刚好。”陈熠又说，“华大离北城大学也更近一点。”
沈聆歆有点犹豫，几分钟后她说，“但是黎黎报的是J大，我想和黎黎上同一所大学。”
黎雾听见不禁看向了沈聆歆，脸上多了份诧异。
陈熠看向黎雾，问道，“黎雾，你报的什么专业？”
“口腔医学。”
“挺好的。”陈熠略带思考了一会，又道，“但按专业排名，南大应该比J大要好一点。”
黎雾知道，但她还是想去J大，因为他一定会去北城。
“嗯。”黎雾心中泛起一阵酸涩，强压下去后，她淡笑，“但我想去北城，想去那看看。”
闻言，陈熠愣了几秒，但突然他盯着黎雾的脸看了好一会儿。
黎雾不经意间和他眼神碰撞，手心开始出汗，眼神也开始闪躲。
沈聆歆打破了僵局，问，“怎么了？”
陈熠也意识到这样盯着一个女孩看很不礼貌，便偏开了眼，好半晌，他才说，“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就在那一瞬间，陈熠突然觉得黎雾很眼熟，身形和声音，都和脑海里那个模糊的身影对上了号。
黎雾攥着手，心脏跳的极快，在之前的很多个夜里，她都曾幻想过，陈熠会不会认出她，可没有，丝毫没有，她从期盼逐渐失望，最后演变成淡然。
而现在，陈熠的这句话无疑不是给了黎雾当头一棒。
机房里空调温度调的很低，但黎雾却一点都感受不到冷。
过了很久，黎雾才摇头，艰难的从嘴里蹦出了那两个字，“没有。”
沈聆歆听不懂，满脸问号。
陈熠则是收回思绪，抱歉地笑笑，解释道，“认错了，你和我之前认识的一个女孩，很像。”
她很瘦，看起来很难过，浑身上下都是伤口，想过自杀。
但幸好，她最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