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州,边州衙门。
一位背剑少年敲响了登闻鼓。
“那是谁啊?”
“不知道。”
“你看他披麻戴孝,风尘仆仆,一看就是从下面赶来的,就是不知遇到了什么事。”
“快走,快走,有人敲响了登闻鼓。”
“走,走,去看热闹去。”
安国人很爱看热闹,见有人大早上击鼓鸣冤,自然不能放过,纷纷向边州衙门赶去。
边州州主傅鸣坐在官帽椅上,微微抬头,用眼斜视着下方站着的李阳。
看得出来,傅鸣此时很不高兴。
嘿嘿,这大早上的,就把人家从新纳的小妾的被窝里拉起来,能开心才怪。
“升堂!”
傅鸣一声怒喝。
“威武~威武~”
左右衙役高喊。
随着高喊声结束,传入李阳耳中的是云板的拍打声。
紧接着惊堂木被猛然拍下。
“啪!”
“台下何人!”
“要状告何事!”
“草民李阳,宜城人氏,要状告镇北王府以莫须有的罪名屠戮我李家一百零八口。”
面对这威严的高堂,李阳依旧站着,不卑不亢。
“啥,这人脑子莫不是有病,不知道傅鸣是镇北王扶持上来的吗?竟然找他告状?”
“又是镇北王府,三年前敲响这登闻鼓的人,也是状告镇北王府。”
“老兄,三年前发生了何事,具体展开讲讲呗。”
一位面相祥和的中年男子说道。
围在这边州衙门前的人,有些不是边州人,自然不知边州事。
“嘿,既然老弟想听,那为兄就给你唠一唠。”
周围不知此事的人,一听,都心怀好奇得竖起了耳朵。
“话说三年前,边州明城有一人来到了这里,敲响了登闻鼓,状告镇北王府世子见色起意,强行玷污了自己妻子。”
“你们猜,最后咋样?”
“老兄,到底最后咋了?赶紧说啊。”
这位外地来的哥们一看就是一位急性子的人。
“别急,别急。听我慢慢说呗,故事说太快就没味道了。”
这位边州大哥还是个讲究人哈。
“当时,边州州主还不是傅鸣。
那位州主是一位不畏权势之人,知道此事后,他完全没有顾及镇北王,直接将此事秘密上报给了朝廷。
此事被其密报之后,我们都以为朝廷会派人来彻查此事,还那人一个公道。
那料朝廷的钦差还没到,那人却不知为何离奇失踪,当时的州主也称病告老还乡。
当朝廷的钦差到了后,当事人早就找不到了,最后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
说是失踪,明眼人其实都知道,一定是镇北王府捣的鬼。
那人现在早不知变成哪里的孤魂野鬼了。”
这位边州的大哥说完,旁边一位蓄着一小撮胡子的老人又补充道。
“在这边州,镇北王府一手遮天,咱们普通老百姓过的太苦。”
周围人听着这位边州大哥的叙述。
都有些替李阳感到担心。
那位外地来的面相和善的中年男子看着里面的李阳。
他心想,要是果真如此的话,那这位击鼓鸣冤的小哥岂不是也要遇难。
就在他还在担心李阳之时,傅鸣完全没有理会李阳说的话。
而是站起身来暴喝。
“大胆刁民,见到本官为何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