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时序照旧准备好了温水,等水灵渊醒来便可以洗漱,
今天早上的气氛怪怪的,旁边的温迪很沉默,他很久很久没有说话,只单单靠近水灵渊,拽着他的手不放。
事出反常必有妖……
水灵渊摸了摸他头发上的塞西莉亚花,有些疑惑,
“今天怎么了,不开心吗…?”
“嗯。”
“说出来我听听,给你想个好办法。”
时序抬头看了巴巴托斯一眼,两人四目相对,随后他转身离开,给两人留下说话的空间,说要去准备早餐。
虽然水灵渊对情感不甚敏感,但他感觉得出来,时序应该和巴巴托斯说了什么,
“怎么了?告诉我好不好?”
“你会离开这个世界。”
他没有用疑问句,而是叙述的肯定,看他表情沉重,水灵渊弯了弯眼,笑意加深,
“是时序说的吧。”
“嗯…”
吟游诗人脸上流露出伤心和失落,他定定的看着水灵渊,仿佛是离开了便再也见不到一般,他沉默着,取出一朵塞西莉亚花,别到了水灵渊头上,
“如果你有一天要走,把这朵花带上。”
“别难过,温迪,我这不是还没走吗,离开的愿力还差很多,或许,我还能待上个一百年呢?”
巴巴托斯注视着水灵渊的脸,眨眼之间他就靠了过来,眼里蓄满了悲伤,水灵渊被他眼里的泪意吸引到,一时有些不解,
“怎么…唔…!”
突如其来的吻让他有些愣怔,只下意识的闭眼,直到口中的空气越来越稀薄,舌尖被吮得酥麻,一种陌生的感觉只冲大脑,巴巴托斯另一只手也不闲着,胡乱的摸索着他的腰间,试图把那腰封扯开,
混沌的大脑突然一个激灵,水灵渊睁开了眼,抗拒的推着似乎失控的人。
他喘息着,时不时漏出几个字,然后被掐着腰按头深吻。
“…唔…嗯…温…唔温迪…”
“…嗯…松…唔……”
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舌尖不断的交缠让他忍不住揪住了巴巴托斯的衣服,重重的咬了他一口。
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来,巴巴托斯这才松开他,眸子闪了闪,擦去嘴角的血丝。
“阿渊…”
被他啃了一口,水灵渊的心情有些复杂,他皱着眉退后几步,神色凝重,
“温迪,你…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应该…”
“我知道,阿渊。很早之前…我就想这么做了。”
他步步紧逼着靠近,伸手摸了摸水灵渊的脸,一寸寸的摩挲着他略红肿的唇,看到他眼神里的复杂神色时,忽然笑了起来。
“阿渊不讨厌,我们…继续好不好……”
“巴巴托斯…你在说什么疯话……”
水灵渊不可置信的抬头,他紧贴着墙,身后退无可退,触及巴巴托斯眼眸里的灼热幽深时,他恍惚一阵,狼狈的别过脸去。
为什么之前没发现…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感情,或许他还来得及阻止……
“我是疯了。”
他低笑一声,就要俯身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