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龙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连气息都不曾感知到，他仔细的观察着，小心翼翼的靠近伸手去碰。
那鳞片约莫巴掌大小，纹理细腻光滑，通体呈金棕色，因为是从高处坠落，导致上面多了好些划痕。
这是一条死去的龙……
他不知为何会在这里，只是叹息一声，收回了手，打量着四周。
“祭台、香案……”
“莫非那是…！”
略一思索，掉线的智商很快回来，水灵渊猛然抬头，对上了那双巨大的竖瞳，它正在盯着自己，眼神透着几分复杂。
“灵渊，又见面了。”
那龙微微抬头，只瞬息之间，便化为人形，落在他面前。
“不记得也没关系，在梦里，我们可以重新熟悉起来。”
“过去，我是岩神摩拉克斯…”
“现在…是钟离。”
面对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对上那双金棕色的眸子，脑海里突然闪出好多个片段，有他的脸，温迪的脸，还有其他的，他勉强有些印象的人……
“灵渊？”
对面的人开口，描红的眼尾威严又迷人，望进去不见底……
水灵渊只觉得，自己的记忆…割裂感越来越重，好像本不该如此，但一切确确实实就是如此。
梦境，更适合引导人心底深处的感知。
摩拉克斯抿了抿唇，他进入水灵渊的梦境，费了些功夫，与其说这是水灵渊的梦，倒不如说，这是他们共同的梦。
水灵渊的梦…排斥一切曾经与他相识的人，若非他化身钟离，恐怕还难以进入。
“摩拉克斯，我们认识多久了？”
“从魔神战争到现在…三千多年了。”
话音刚落，周围的迷雾就汹涌着，开始躁动起来。
这个时间，也让水灵渊清晰认识到…他的认知出了点问题，情感和记忆也是。
想他曾经，可是堂堂河神，在另一个世界里，潇洒自在的河神……
千百年来，他从来未被什么牵绊，现在也理应如此。
想清楚后，周围的迷雾不退反进，朝着水灵渊的方向聚拢起来，一缕缕缠绕过去，似乎想要将他吞没，摩拉克斯揽住他的肩，想带他脱离梦境。
水灵渊眨了眨眼，把他推了出去，
“你先走，别管我。”
“让我看看，时序给我准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