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
两人相视一笑，颜可对他说，“下雨开车，你要慢点。”
“好，你快进去吧。” 季如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谢谢你拱手相让，请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布丁，也会珍藏这幅画。”
颜可点了点头，转身朝电梯走去。
就像刚才的邓文博一样，季如风也在目送着她离开，直到那背影消失。
布丁轻声喵呜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回响。
她忽然觉得，这个雨夜，竟然也有了几分暖意，虽然不舍，但姐姐一定在天上看着，而且一定非常高兴。
刚上楼回到家里，严颜可一眼就看到了衣架上季如风的外套， 她愣了一下，这会儿他应该已经走了吧？
颜可想了想，将这件湿湿的外套取下来，准备给他洗了，然后再找机会还给他。
窗外的雨还在下，她习惯性地检查口袋，怕把什么贵重的物品给洗了，结果掏出来两张艺术展的票。
颜可愣了一下，他今天也去艺术展了？
他还带谁去了？新女友吗？
不管这么多，将票拿出来，然后把衣服丢进了洗衣机，盘腿坐在沙发上面刷手机，无意间看到了今天艺术展的相关新闻。
季如风和一名戴着黑色鸭舌帽的妙龄女子同行，疑似新恋情曝光。
“这是火箭速度啊？” 颜可特别嫌弃，“槿柔姐怎么会喜欢上这种人啊？长得是好看了点，但是棵花心大萝卜吧？”
然后，她突然对季如风这个人，有了一丝兴趣。
于是，在网上开始搜索关于他的词条。
谈过不知道多少任，都是被媒体拍到的，他自己没有承认过，只有两个是被带回了家，在他家里开直播以后，这段感情就宣告终结了。
“哟，原来还是个低调的人？” 颜可身子前倾，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继续往下翻……
“奇怪，为什么不承认恋情呢？在这方面，他好像两耳不闻窗外事啊？”
然后，她又开始搜索：季如风的初恋。
网友还真是无所不能啊，居然还真有贴子扒出了苏槿柔，有两张古早的照片，拍得特别模糊，别人看了不确定，但颜可一眼就认出，这个侧影就是姐姐。
照片里，季如风把姐姐护在臂弯里，还贴心地替她挎包，转眸看着姐姐一脸宠溺的笑。
这张照片，在颜可的眼睛里久久定格，居然有种要溢出屏幕的幸福感。
当时的姐姐，一定是幸福的吧？
季如风也是幸福的吧？
只有真正爱一个人，才会是这种状态，整个网上，关于姐姐和季如风的合照，也就三四张。
看来当时是地下恋？
但是每一张，都无比幸福。
再翻看季如风与其他女朋友的照片，相比起来，那真的是很疏离，他再也没有给任何女人挎过包，再也没在公开场合，用如果宠溺的眼神看过她们……
所以，他一直爱着姐姐吗？
那又为什么要跟这么多女人纠缠不清呢？
真是好奇怪的一个人。
傍晚的时候，这座城市的雨才稍微停了些。
大巴车到站，雨水沿着车顶倾泻而下，打在车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