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怎的有些别扭她却不好打扰沁竹的兴致,童清暗衬,因为此刻男人不止双手,而且一颗脑袋也已自动埋在她的胸口,抽泣仍在,还是不要刺激他了。
“清儿”
“嗯”原来沙哑的声音也能柔得泛水,某清应了声继续享受着爱人在怀的温暖。
“凤漪那段你还没说呢!”
闻言,童清睁开眼有些懊恼,该说的不都说了吗?怎么又扯上那人!
童清心里的闷劲儿随着身体的僵硬片刻沁竹自然知晓一二,但他就想知道清儿对那背叛她的男人还有几分念想,他的心眼儿本就不大,尊了大哥敬了二哥便不会再有丁点缝隙给旁人,更何况是个奸猾的妖精。
“不说成么?”
“不成。”
干净利落,还有一点儿软俏,有点儿当年的感觉了,难道心结真因为她的告白烟消云散了?
喜上眉梢,童清难得有意思再继续一个自己不乐意的话题。
“我对他已经没有任何情意可言了……我这么说你信吗?”感觉男人埋在怀中的脑袋轻轻晃了晃,凤眸微眯,细薄的唇瓣黑暗中荡开一抹笑颜。
只不过她的回答好像离方才他的话题很远呢!不过她知道他更愿意听她说这个就是。
“不过曾经沧海难为水,我和他要走的路始终不同,即使他有悔意,文哲也不会点头,现在对我来说你们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和他注定要作路人了。”
话,是她的肺腑之言,人都道万籁俱静最易思,原来真有其事,这些日子没有想清楚地事儿在这一刻总算有了个定版,也算给她和一直爱护她的人一个交代,只是没想到首先被他听了去,这下总该盖上醋桶了吧!
“对不起,清儿,我……我不该问的。”夜里虽然看不真切,他还是感觉到了那份失落和遗憾,都怪他多嘴,净问些让她烦心的事儿。
童清倒不觉,胸口反倒松了口气,不在意得伸手摸上男人的背脊,轻轻拍抚摸着,“没事儿,只要你心安就好,累了几日肯定困了,快睡吧。”
“我没……”
“你又不是铁打的,听话。”
童清霸道的话传入耳朵里,男人不再回嘴,借着微弱月光细细凝视着已经闭上眼很快进入梦乡的女人,阖上眼睑堕入香甜的梦乡,梦中一团散发着温热气息的幸福包裹着他,他还有何求?
窗外,伫立已久的黑影稍稍移动僵硬的双脚,片刻之后消失在寒冷微茫的夜色里,空留身后一腔哀伤,久久不能散去。
扔掉手里的黑衣,慕容浩漪收拾好脸上不该有的表情朝军营走去,不想远远看见王桂撒着小碎步颇为焦急地朝他跑来,心中一震,心提到了嗓子眼,要知道行军在外多日,没见他离开过父皇十步之遥,若说传话之类随便找个将士也不会劳动他。
“王公公何事如此慌张?”冲着来人荡开一抹懒散却极具诱惑力的微笑,意料之中见到王桂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和可惜。
在王桂的眼中还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二殿下一表人才有勇有谋,而他眼前的太子虽然还是陛下和澈主子的血脉却诸多女儿家才有的娇气,没有皇家子弟的英伟不凡,即使是已被贬为庶人的三殿下也比这位成个样,毕竟从小沦落花楼还做得那皮肉生意,这样闲散大抵也没有成为君主的胸怀气概,也不知陛下为何执意将帝位传给太子,二殿下不也是澈主子的孩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