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毒舌，诶～就不想知道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就不想知道那个神界出了什么事？”
裴枍的语气颇有些循循善诱的味道，空早已陷入昏迷没有听到，若是听到了，一定会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裴枍早就知晓了一切。
裴枍本就清醒，甚至比他更加清楚该如何离开梦境。
但空被带入更深层次的梦境，他也不会知道裴枍此刻的心情。
“本座不感兴趣……不管是你还是灿郁，都不应该问本座这个问题，怎么，出事之后脑子也不清醒了吗？”
本来只是刺激嘲讽的一句话，却没见裴枍笑着回应，反而是一瞬间的沉默，让界辰川的心都愣了愣，紧接着就是不可置信——“神界到底怎么了？你真的被重创了？那你留在这里是……”
“别把情况想的那么坏，我的神格也得以重铸，都是机缘嘛，不是都说富贵险中求？这次入梦，不过也是想找到之前留下的东西罢了。我也不记得以前留下了什么……这可能是一种磨损吧，噗，活的久了都会忘记一些事情，你说对不对？”
“胡闹！神格重铸不是件简单的事情。你到底干了什么？”界辰川恨不得现在立马抽在裴枍那张这种时候还能笑的出来的脸上，让他知道情况的严峻。
“……不对，本座现在只是梦境的造物，为什么要担心你，你出去了这片梦境就会消失，本座自然也会消失……为什么要担心你？你是死是活与本座无关。”界辰川忽然稳住了思绪开口道，但裴枍明显能感受得到老友的愤怒不减。
“我这不就是让劫力伤了我一下？呵呵，倒也无碍，这会儿毕竟是神界该有的转折点啊，我这个不该出现的人自然要找机会散场……这次的舞台可不属于我，属于那些年轻人了。”
“疯了……”界辰川只觉得现在身上没了力气，知道这是梦境破碎的前兆，也觉得没意思便放松全身躺在椅上，语气现在倒是恢复了平静，就像最开始和空对话的时候一样。
“你接下来想怎么做？本座警告你，别把自己玩死了。”
“说话还是这么别扭嘛，担心我直说……诶诶诶，别变脸啊，我说呗，反正玩不死，就是力量要重新流动罢了，重新走一个流程的事情。”
“世界意识解决了吗？”界辰川皱着眉，感受到自己身体力量的逐渐流失，又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世界意识啊，就是那边的天理，我当然知道，应该是做了些措施的，想对我动手自然是吃不了兜着走。还有谁能伤我呢？你都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吧？”
“滚。”
实在是没什么多余的力量说话，直到身体最后的力量也流失殆尽，裴枍才听到界辰川的最后一句话。
“别真玩脱了。”
都说了，绝对不会的啦。
裴枍在心里回复，视线落在逐渐崩塌的周围建筑上，眼前的界辰川也化为荧光落在四周，随风飘散。
白色虚无的世界，只有他和变回原来身体的空尚且有些别的色彩，成为点缀崩塌梦境的最后一点绚丽。
“钟离！他们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