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伤心。”
钟离不语，倒是裴枍见到魈鸟的视线有些躲闪，似乎有些愧疚。
多少也是帮过自己的人，虽然最开始把自己变出原形还乱摸乱揉的行径确实不喜，但身上的业障是实打实的好了不少……这副样貌虽然丢脸了点，但是……
魈鸟认命地跳下钟离的肩膀，象征性伸出爪子在裴枍搭在桌上的一只手上点了点立马收回，见裴枍没大动作就再次伸爪子放在了上面。
【动作参考枫丹那种蓝色的鸟，每次看到都要等它们做完这套动作我才回切夜兰哈哈哈❛‿˂̵✧】
小脑阔一点一点，也不知道在表达什么意思。
好像是道歉？
心里快被萌化了的裴枍面上不显，收敛地点了点小鸟的头。【实际上非常想好好rua一rua啊啊啊啊啊我也是】
“先前还未仔细问过……你是在哪里遇到的这只小鸟，颇有灵性。”钟离笑着开口，魈这种形态与他交流不便，连力量也多少有些束缚——仙家法术都用不了，自然不能心神交流。
一人一鸟交流只有“啾啾”叫唤，怎么想都十分滑稽。
他便从来不知道裴枍怎么遇到的魈。
“喔，在野外遇到受伤的他，看见了自然就出手了。”裴枍解释，看着魈鸟不自觉低着头，他笑着拿起茶杯喝水，但苦涩的茶水下肚他才反应过来，苦涩漫开在舌尖味蕾，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光看魈去了，没注意到……璃月港几个说书的地方，就田铁嘴这里的茶叶是最苦的……
【神界脏话—哔—自动消音—自行脑补—】
【ps：骂的是裴裴自己●▽●】
“不过之后等他养完了伤，估计也要放回自然……看着这样貌便是只不普通的鸟儿，怎么能因为喜欢强行圈禁在自己身边，对吧？”
裴枍撑着脸看着魈鸟道，钟离听不出他的语气如何，但话里的“喜欢”二字却被他捕捉到了——和从前一样一直喜欢飞鸟翱翔于高空，所以裴枍其实也一直不太乐意将翳羽巽用“管家”的形式束缚在身边。
一直想让翳羽巽找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东西，找到真正喜欢的事情去做……而不是一味的将他捧如神明。
【虽然确实是……】
“是啊。”
不知是真的只是简单的附和还是另有所指，钟离短暂的感叹，还想说什么就注意到裴枍的视线已经转移回了田铁嘴的身上。
只留着他和魈鸟对视一眼，彼此都看不懂对方的心思。
“裴枍，钟离，我们选完了。”说书刚到精彩的时候——魔神战争期间，岩王帝君抬手之间凝聚出岩枪上万，悬浮高天，又在一手挥下之后一齐朝着海底刺去——裴枍刚听上了瘾，就听到耳边派蒙的声音，刻意压低了，也是知道现在不宜大声说话。
“嗯。”裴枍点了点头和几人一起安静离开，去往僻静一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