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抚摸着座椅的扶手,沉声说道:“各位,我们安保署每年的开支,是南沼镇预算里,除开被镇长拿走的部份外,占据最多的一项!
“别的大道理我不会讲,但拿多少钱干多少事!
“平日里,兄弟们有酒有肉,大吃大喝,钱银不缺。
“光论享受和待遇,就超过了聚居点中的绝大部分人。
“没道理,现在要我们拼命的时候,我们就退缩的。
“再说了,我们安保署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当初兽潮来临,或强盗围城时,哪一次不比现在凶险得多?
“那小子只是一个人。我们一群大老爷们,被一个不足二十岁的臭小子,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的话,像什么话?!”
程飞文一番言论,把会议室众人说得都低下了头,看不出脸上的表情和内心的想法。
见众人的表现,程飞文长吁了一口气。
大家,算是被他的一番话唬住了。
身为安保署的副署长,程飞文参加的战斗有上百次之多。
作为战场经验丰富的老油条,他十分清楚。
战场上最忌讳的行为,就是未战先怯。
一旦所有人,都自暴自弃认为敌人无比强大,己方输定了。
必然会有不少人,会想方设法地在战斗中逃跑。
要是大家都各怀鬼胎的想着逃,无法凝聚一心。
那这场战,就不用打了。
当然,在看到张晨的战绩,程飞文若要说不害怕,那自然不可能的。
但就这样灰溜溜地逃跑,他心有不甘。
他太想进步了!
他在安保署出生入死奋斗了这么多年,最大的一个心愿,就是把副署长的“副”字去掉。
现在,这个机会就摆在自己的眼前。
一旦他这次逃了,即使以后重新回到南沼镇,也绝对当不上署长。
没有人会信任一个临阵逃跑的守卫。
因此,即使面临着巨大的危险,他也想拼一把。
见众人被自己稳住后,程飞文立刻开始了工作安排。
“监控室那边,能定位到张晨现在的位置?”
他问道。
听见程飞文的提问,一名技术员摇头说道:“不行,刚才监控室那边发现,他穿着的那套机械外骨骼,上面的定位信号消失了。”
这是张晨回到贫民窟后,就把机械外骨骼收进了背包空间里了。
“那最后显示他的位置在哪里?”
程飞文追问道。
“监控的后台显示,他从镇长庄园出来后,就回了贫民窟。信号是在贫民窟那边消失的。”
听到技术员的回答,他立刻挥手道:“把署里的所有飞手都派出去,从天空监视着贫民窟的各个出入口。
“只是监视,不要轻举妄动,一旦发现目标有任何移动,就立刻向我回报。
“同时,把署里的无线电中继车派出去,扩大安保署的无线电覆盖范围。保证守卫和飞手能随时和署里联络。
“其他人,去通知南沼镇上所有的守卫,除了保持聚居点出入口的值守外,其余人全部回到安保署集合准备。”
在程飞文把命令一条条吩咐下去的时候,突然有人火急火燎地冲进会议室大喊。
“署长!署长!我有情况要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