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律师……”
江晚意声音低低的，有些许颤抖。
霍明征落在她腰上的手拍了拍安抚，“放心，没事了。”
同时，他扔了手里黑色的伞。
伞被腐蚀，液体在滋滋冒泡。
江晚意扭头，看见蔡文凤捂着脸躺在地上痛苦嚎叫。
她的脸被硫酸腐蚀，皮开肉绽，令人触目惊心。
江晚意心有余悸。
刚才要是她被泼到，脸毁了不说，职业生涯也会就此终结。
“别看，走吧，我陪你离开。”霍明征抬手挡住她的视线，嗓音磁性温和。
江晚意点点头，不忍心继续看下去。
……
她被霍明征带到后台，喝了点温水。
半晌，终于缓过劲。
江晚意问：“蔡文凤呢？”
“已经被送去医院，就算人没事，后面也会被警察以刑事罪扣押。”霍明征眉眼温淡，说起这些毫无情绪。
江晚意垂下眼，手里握紧玻璃杯，“她对我竟然恨到这个地步。”
霍明征迟疑几秒，安抚说，“她是被包养的老板抛弃，所以把责任怪在你头上，有句话叫自作孽不可活。”
江晚意轻点点头，“她脸怎么样？”
“硫酸腐蚀性强，是一定会毁容的。”霍明征提起来声音冷漠，毫无起伏。
江晚意皱了皱眉，说不上内疚，就是觉得可怕。
霍明征的手放在她腕骨上，低声安抚，“别想太多，我送你回去休息。”
江晚意没有拒绝。
一个小时后，抵达别墅门外。
江晚意情绪不高，淡淡说了句谢谢就下了车。
瘦弱的背影，看着淡薄且令人心疼。
霍明征不放心，下车来到她面前，“你真的没事？要不要打电话叫谭鑫陪陪你？”
江晚意却摇头，“只是有点累，我真的没事。”
霍明征眉心微不可察蹙了蹙，低声，“好，回去好好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
江晚意嗯了声，说，“再见，霍律师。”
霍明征眼看着她刷脸进入大门，才上车离开。
江晚意刚走了没两步，手机忽然响起。
是华姐打来的，说，“晚意，蔡文凤自杀了，留下了遗属说是被你害死的，现在警察在找你。”
江晚意心头狠狠一颤，顿觉浑身冰凉。
华姐在那头再说什么，她已经全都听不见了。
很快，身后大门被打开。
几个警察走过来，对江晚意亮明身份，“江小姐，有个命案，我们警方想请你回去配合调查。”
江晚意脑子一片空白。
后面，被警方带走。
霍明征接到电话的时候，急忙返回，却还是晚了一步。
他眸色一沉，立即赶往警局。
……
江晚意被带到审讯室，被警察审问。
由于蔡文凤的遗书里提及是被江晚意所害，还列举了种种。
其中有一项较为致命，蔡文凤说江晚意给她下药，还涉嫌倒卖D品。
因此，江晚意列为最大嫌疑人。
警察气势摄人。
江晚意面对他们多少有点恐惧，却也配合回答问题，一而再否认蔡文凤的指认。
警察重重一拍桌子，厉声喝道：“现在受害人遗书指控，你要是坦白承认，还能酌情量刑，否则就算你是大明星，也够你到里面蹲一辈子！”
江晚意被重重吓唬，精神上受到压迫，内心愈发恐惧。
她双手攥紧拳头，再次摇头否认，“我没有，是她污蔑我……”
“江晚意，你还不承认！等找到证据，你想承认就晚了！”警察咄咄逼人，吼得江晚意心头一颤一颤。
江晚意感觉天旋地转，又怕又无助，眼底蓄满了泪水。
这时，门被打开。
一道凛冽的身影走进来，面容绷着眉眼冷硬，身上寒气逼人，却令江晚意心头顿时充满温暖。
“傅淮之，你终于来了。”江晚意喊了声，声音细细软软，满是委屈。
见她小脸惊慌且苍白，眼底明显的湿润和恐惧，模样楚楚可怜，令人心疼。
显然是被吓到了。
傅淮之眸色阴沉，“无凭无据抓我的人，办案毫无章法，我看你们局长这个位置，是坐腻了。”
声音落下，审讯室里的警察个个面露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