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掌柜明知这两个是贼，硬着头皮也得撞上去。
不过他稍稍硬气了一点。
“你们把袋子拿出来，我找给你们看。”
晏岢的直觉反应是把袋子捂得更紧了。
鹿攸宁意味深长地笑，“梁掌柜，您境界高，不要欺负我们小辈哦。”
梁掌柜要吐血了，MD，到底是谁在欺负谁？
鹿攸宁没来之前，他确实时不时地欺负一下晏岢，傻小子还当他是好人。
但现在……
算账算不过，讲道理也讲不过，被偷了东西，还要不回来。
他的憋屈讲给谁听哦。
“描述一下就行。”
鹿攸宁还提醒他，“我们自己会找。”
梁掌柜彻底没话讲，叹着气，“也不是什么很值钱的玩意，就是有个客户需要，委托我采购的。也不是弄不到第二份，只是约好了时间，我不想不守诺言。”
强调不稀缺的目的，当然是怕这俩贼敲他竹杠。
鹿攸宁面色不变，“嗯，继续讲。”
梁掌柜感觉很不好，说了是不是会被他们捏了七寸？
犹豫。
想了又想，他终于说话，“就是一块魂石，仔细看，中间闪了些红光。”
魂石是妖兽的内丹炼制的，有技术难度，成功率不到5%，所以珍贵。
一般的魂石都是黑的。
有红光的魂石也有，一般就是高境界妖兽的内丹炼成，有点稀罕，但也称不上罕见。
晏岢看过那一堆里所有的魂石，确有见过那么一块。
朝小师妹看一眼，意思很明确：有这玩意，给吗？
鹿攸宁还是笑眯眯，“梁掌柜，带红光的魂石，你这儿卖多少灵石？”
“一千个上品灵石。”
“二一添作五，我们要求也不高，您就拿五百个上品灵石来赎吧。”
梁掌柜就知道她会来这一招，但凭心而论，这个价码开得不算狠。
他转手就能卖掉，相当于飞走的鸭子，又让他咬回来半口。
但他不能任人宰割呀。
咬牙切齿地还价，“三百个上品灵石。”
鹿攸宁却往贵了喊，“六百个上品灵石。”
梁掌柜无所持，只能灰溜溜地喊了停，“你别逗我了，就五百个上品灵石吧。”
他投降，鹿攸宁当然也好说话。
但不知道脑子怎么拐了拐，她突然说一句 ，“要不你就拿刚才那块妖骨来换吧。”
梁掌柜一怔，那块妖骨他四百上品灵石收的。
当时觉得它邪气，感觉会有魔修喜欢。但是暗市里卖了几回了，最多的一个喊价三百上品灵石，他没卖。
但摆明会是个亏本生意了。
没想到柳暗花明，居然还能赚一百上品灵石。
当然作为奸商，他还是要演一演。
后槽牙发炎了一般，他重重地吸一口气，但是没等他说话，鹿攸宁已经摆手，“算了，不要了。”
“你喊了价格，不能反悔的呀。”
梁掌柜急了，山羊胡子又翘起来，动作极快地打开抽屉，拿出盒子，塞到鹿攸宁的手里。
他大声地宣布，“成交。”
终于拿到一回主动权，他信心满满地抬起头，对着晏岢摊开手，“把魂石给我吧。”
*
走的时候，鹿攸宁总算记得再买一个芥子口袋。
答应猫的事情要办到。
后面又逛了别的铺子，挑着有趣好玩的东西又买一些，不能让猫白白地做叛徒，甜头也要给。
这一路，她一直在思考。
刚才她是怎么想的？就说拿妖骨换魂石呢？
晏岢也是奇怪，小声问，“这妖骨有什么不得了的地方吗？需要用五百上品灵石换？”
鹿攸宁皱着眉头，“我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是那东西要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