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问安脸色古怪，李默辩解道：“你那什么表情？切磋难免会受伤，那大祭司要是死了就是他学艺不精，跟我有什么关系？”
“有道理，”萧问安点头：“那我也是南洋养蛊人，特来苗疆切磋蛊术。”
“剽窃我创意！快给版权费！”李默相当不满。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萧问安耍无赖。
“好，我记着了，你欠我一条命。”李默更无赖。
这话有些暧昧了，萧问安权当没听见。
四人一前一后在山林中走着，大约半个时辰后，李默总算望见了火光。
只见山坡平缓处立着两三丈高的城墙，也就是十几米左右高，墙头戍有甲士，长矛寒光凛冽，上有箭槽、烽火台、推杆等物。寨子里嘈杂异常，即便站在城墙外也能感受到喧嚣，火光是从寨子里冒出来的，染红了半边夜空，即便在寨子外面，也是亮如白昼。
“嚯，这可不像是个小“村子”啊。”李默心说这地方民风这么彪悍吗？
希望近在眼前，乔金乃不由地激动起来，脸上回光返照般恢复了几分血色。他们加快了脚步，很快就被林中的几名哨岗给拦了下来。
那些哨兵不像是正士兵，倒像是猎户，手持简陋的弓箭，身穿皮袄，腰间还挂着几个水囊。双方对了几句切口，确认无误，但哨兵没有放行，而是疑惑的问道：“后面那两个是谁？不像是汉人，也不像苗人。”
乔金乃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回答。辛依舒则低下了头，不敢与哨兵对视。
见状，李默主动上前一步，说道：“我乃南洋蛊师，听闻苗疆蛊术盛行，心生仰慕，特来拜访。途中偶遇一群汉人围攻乔金，便出手相助……”说着，他回过头瞥了乔金乃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后者勉强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们被汉人偷袭了，还有要紧事禀告大祭司……”
“昨日刚来个中原丹士，今夜又来了个南洋蛊师，也不知要来多少怪人。”哨兵嘟囔了一句，这才放行。
城寨大门平日里不开，哨兵吹了声口哨，上边就放下了几个吊篮。
四人进了城寨，乔金乃顾不上治伤，带着萧问安和李默直奔神殿。
一路上李默看到了不少吊脚楼，地面湿气很重，时不时有虫蚁爬行。家家户户门口都拴着一两个人，就像看门狗似的，脖颈套着铁链，衣不蔽体，神情麻木，身上散发着一阵恶臭。
来不及仔细观察，李默就望见了村寨中心的神殿。其外形神似鼓楼，尖顶宝塔形，立于一片绿色浑浊的水潭旁，边缘堆满了碎石。神殿壁外雕琢花草鸟兽、飞蝶鱼虫，飞檐上挂满了人骨和兽角。
四人还未走近，隐约听到有人在说：“神州崩塌在即，正是诸侯问鼎时，世家大族应当未雨绸缪……”
李默眯眼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黑色道袍的老道士站在鼓楼下，仰头说着什么。
“他就是大祭司？”他问道。
乔金乃有些茫然：“没见过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