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睁开了眼睛，太阳穴的伤口肉眼可见的愈合，只是片刻功夫，就已然痊愈。
要不是地上和墙面上残留的脑浆，任谁也想不到李默在方才打爆了自己的脑袋。
“嘶……果然好疼啊！”李默捂着头，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我其实一直很好奇死了之后是什么感觉，现在看来，这滋味是真不好受。”
左慈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他喉头微动，咽了口唾沫，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怎么回事？
明明刚刚他都检查过，绝对死得不能再死了，这人是怎么活过来的？
这可不是什么把戏或者戏法能够解释得了的，也没有人能够做到头颅被穿透而不死，就算是那些传说中的猛将，自愈能力远超常人，一旦心脏和脑袋受损，也是会死的！
左慈心里清楚，他做不到这种事，就连大祭司也做不到。
区区一个凡人，身上没有半点灵韵，凭什么能死而复生？
难不成他真修成了长生不死？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左慈声音有些发颤。
追求多年的长生不死，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年轻人随意展示出来，由不得他不震惊。
“昂？需要我再展示一次给你看吗？”李默说道：“还是不了吧，太疼了。”
“我不信……我不信，”左慈隐约有些失控，“我不信你已经长生不死，否则你又为何大费周章前来旁观祭神大典？”
眼见把人给忽悠住了，李默耸耸肩，云淡清风的说道：“我不是说了吗？我是南洋蛊师，特来切磋蛊术的。”
“莫要拿这些鬼话来唬我！”左慈沉着脸。
他瞥了一眼余镜黎的尸体，又摸了一下手中的铜钵边缘，犹豫片刻，还是暂时摁下了杀心。
李默权当没看见左慈的异状，随手拖过了一把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下：“唬你干嘛？难道我就不能是来找蛊神斗蛊的吗？”
“就凭你那异蛊？”左慈嗤之以鼻。
见他这反应，李默心里就有数了。
虽说他早有心理预期，觉得异形大概率斗不过所谓的‘蛊神’，但从左慈嘴里确认后，他总算打消了最后一丝侥幸心理。
“听你口气，你对蛊神很了解啊，”李默比了个请坐的手势，说道：“跟我讲讲呗，我对这玩意挺好奇的。”
左慈犹豫片刻，还是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余镜黎的尸体退回了屏风后面，只留一道诡异的人影。
“小友……施主……李使君……贫道该怎么称呼足下？”左慈问道。
“叫我小李就好。”李默笑着说。
“……贫道还是叫足下李使君吧，”左慈嘴角抽搐了一下，这才说回了正题：“李使君连蛊神的传说都没听说过吗？”
“还真没有，你给详细讲讲呗。”李默说道。
左慈心中思量片刻，他见李默不死之术不似作假，万一真打起来，那异蛊也着实难缠，再加上李默手中威力恐怖的暗器，鹿死谁手当真尚未可知。
既然能坐下来谈，那还是谈谈为好。
他捡起地上了半部日事，清了清嗓子，这才恢复白日里淡然的高人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