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渠见宁闲说话吞吞吐吐,以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遂走至门外,温和说道:“宁闲同学,有什么困难你可以说给我听,能帮的,我一定会帮。”
宁闲攥紧拳头,一口气说道:“我要举报吴桡,他涉嫌杀人。”此话一说完,宁闲的心脏是个揪着疼。
白亦渠整个人呆滞在原地,烟也掉落在地,半天找不回声响,不敢置信的问道:“你......你说什么?”
宁闲死命揪着胸口衣服,疼得直打颤:“白队长......倘若你不相信,你可以去......去吴桡的私宅,书架上有机关,地下室里有证据。”
宁闲说得这么详细,白亦渠也不得不相信,可烦躁的厉害:“你在哪?”
“H市,家中。”
“把地址发我,我派人来接你。”
“好。”
电话挂断后,宁闲终是忍耐不住蜷缩在沙发上,牙齿咬得很紧,紧闭双眼,泪水不觉流下。
B市和H市算是邻市,再加之夜晚没人的缘故,早晨八点的时候,白亦渠的人就达到。
宁闲艰难的爬起身,开完门,就摔倒在地,宁闲蓦然发现,或许自己离死亡并不是多远。
再次见到白亦渠时,从他难看的脸色可以看出,白亦渠已经去过吴宅,知道自己说得都是真的。
“白队长。”宁闲此时声音早已嘶哑得厉害。
白亦渠看宁闲这幅衰弱样,只能强压下自己的情绪,僵硬的低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宁闲挂起一抹惨笑,自然是用生命换来的。
“偶然间发现的。”
“那为什么不早说出来?”
“害怕,恐惧。”
白亦渠深深看眼宁闲:“哪些东西已经全部送去检验,已经有小部分检验出来,是动物骨骇。”
动物骨骇!宁闲情绪明显有了波动:“不可能!”
“是真的。”
“那......那他在H市犯下命案。”宁闲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会脱口而出,心脏更疼起来。
“命案?怎么回事?”
此时宁闲却沉默下来,痛苦的蹲下身。
白亦渠只能先顾好人,其余的再自己调查。
宁闲躺下后就开始发烧,整个人烧的红彤彤的,嘴里无意识叫着吴桡的名字,脑海里一直充斥着神的话语......
白亦渠见人这样,没有办法,只能派人送宁闲去医院,自己则拨通H市刑侦大队电话。
“你好,我是B市刑侦大队队长白亦渠。”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
“我收到情报,说贵市有起杀人事件,嫌疑人是吴桡。”
“吴桡?你说那个著名的心理学专家?不是,我们收到举报人电话,嫌疑犯名字锁定为一名叫宁闲的少年。”
白亦渠听到宁闲名字时,烟蒂再次掉落,烦躁更甚,这究竟搞什么鬼。
“确定是宁闲?”
“是的,受害者家人和司机都已指证,搜捕函已经下发。”
这下白亦渠不得不接受这个神转折:“人在我这。”
“我这就派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