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握在一起,云月柒抬眸向着容铮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
随后,她的手掌轻动,礼貌地向后退了些,将自己的手从容铮的手心里抽了出来。
容铮察觉到了她的动作。
他看着云月柒,眉头皱了皱。
云月柒又垂下眼,继续道:“关于彼岸花,我知道的不多,只是在我父母过世的时候,我看到绣着这朵花的手帕在烈火中燃烧,在我的记忆中印下了一个点。
祈凰节刺杀案中,我看见了那道士手腕的彼岸花,心中存疑,这才几分追查,甚至偷了苏大人的钥匙和令牌,偷偷潜入监牢。”
说到这里,云月柒抬头偷偷看了看容铮。
好在容铮的表情并无特别之处。
云月柒继续道:“道士见我对他身上的纹身感兴趣,便让我靠近看个清楚,谁知道我一靠近,他便死了。”
她抿了抿嘴角,也甚是无奈。
道士死后,她一直被容铮关在房间里,因而无从查明道士的死因,也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云月柒叹了一口气,算是将自己的冤情全都说了出来。
她抬起头,忽发现容铮不知何时和她坐得有些近。
她只需要一抬头,便可以和容铮目光相撞,呼吸交错。
近距离的接触让云月柒不自觉向后退了退。
这一次,容铮没有再靠近她,只是看着她问道:“我可以信你吗?”
目光灼灼,只看着云月柒。
云月柒亦看着容铮的眸。
她的喉间轻动,看着容铮开口道:“可以。”
四目相对,马车在这瞬间似都已不再摇晃。
容铮看着云月柒的眼睛,他明明知道的。
他明知道眼前的人是他的王妃,凰西国云丞相的嫡女,但此刻,他竟真的相信了她刚才所说的话。
什么家住在很远的地方,什么父母早早离别。
这些荒谬之极的话,容铮竟一个字不落全都信了。
只因眼前的人,只因看着她的这双眼睛。
云月柒被容铮看得有些不舒服。
她抬起手,在容铮的眼前晃悠了两下。
容铮直接将她的手按了下来。
见状,云月柒眨眨眼,又准备不露痕迹地将自己的手从容铮的手里抽出来。
可她刚刚开始准备实施计划之时,容铮便攥紧了手,将云月柒的手紧紧地捏在手心。
手掌被容铮捏在手心。
云月柒微愣,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又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容铮。
容铮依然看着她,道:“我信你。”
目光碰触,云月柒莫名被容铮看得有些心虚。
容铮的目光认真,做不得半分假。
云月柒看着容铮的目光,不知用什么相对,唯有咧开嘴角,露出一抹傻笑。
容铮又道:“自今日起,你莫再对我说谎。”
说这话时,容铮的目光执拗得像个孩子。
云月柒眨眨眼,眸中不禁染了几分狐疑。
她扯了扯嘴角,哭笑不得道:“王爷,您此举,是想和我结成异姓兄弟吗?”
闻言,容铮愣了一下。
趁此空档,云月柒赶忙将自己的手从容铮的手心里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