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萧千辞不知怎得,竟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紧张。
宁小卿轻笑一声,拽了一下萧千辞的衣带。
为避免尴尬,萧千辞只能想着他的方向走了一步。
他的眼眸轻动,便瞧见宁小卿的笑眼弯弯。
宁小卿道:“今天是铭念日,本就是吃狗粮的日子,你还特地把我送过来,让我吃了这么大的一口狗粮,你得补偿我。”
“啊?”
萧千辞有点懵。
宁小卿回头瞥了一眼容铮留下的孔明灯。
孔明灯没有飞起来,里面的火苗烧了油纸,蹿起一片火,不小,但也不大。
只消烧一会儿,便没了。
火光吞噬了孔明灯,也吞噬了孔明灯上的字。
萧千辞咽了咽唾沫,道:“我……”
“你们凰西国的习俗真危险,我不喜欢,值此成双成对之日,我们去喝酒吧。”
萧千辞刚说了一个字,宁小卿便回头对他说到。
萧千辞又愣了一下。
反应过来之后,他移开目光,“那个……”
宁小卿看着他的态度,又道:“我请客!”
“真……咳咳,这不太好吧……”
宁小卿微微偏头,“听说聚酒斋新进了一批酒……”
“我去!”
话说出口,连萧千辞自己都惊住了。
他见宁小卿转头看向他,又有些犹疑,“这个……”
“一言为定!”
宁小卿并没有给他反悔的机会,直接拽着他的衣带走了。
这力道不大,但为了避免衣带松开的尴尬,萧千辞只能跟在宁小卿的身后。
他看着宁小卿的背影,默默地咽了咽唾沫。
八哥,对不起。
可是聚酒斋的酒真的又贵又好喝呀!
……
另一边,椒炎居内,燕平王府的太医跪了一地,却无一人能说出云月柒到底身患何病。
她的脉象平稳,和常人无异,可偏是昏迷不醒,迟迟没有醒来。
容铮坐在床边,握着云月柒冷若寒冰的手,心也跟着结起了一层冰霜。
他道:“去皇宫中找医术最好的太医!”
他明白,跪在地上的太医皆已尽力,就算是他要了他们的脑袋,云月柒也不会醒过来。
太医们的头垂得更低,心里也皆战战兢兢。
绝念从门外走进来,通报道:“王爷,胡国使者求见。”
“不见。”
“他说,他略懂医术,愿为王妃诊脉。”
“让他进来。”
“是。”
玉兰将两侧纱幔落下,绝念将胡国的使者带了进来。
玉兰低着头,脸色略显苍白。
她拿起旁边的手帕,铺在了云月柒的手腕上。
胡国使者看了看手帕,上前两步走到床边蹲下。
他的手指放在手帕上,感受着手帕下的脉搏。
玉兰总是偷看胡国使者,但胡国使者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没有变化。
他的手指拿开,看向容铮道:“王妃有一种很怪的心脏旧疾,这次应该是突然受了大的刺激,我为她开一副药,她服下便可醒来,如果服下后一个小时未曾醒来,王爷可再来找我。”
说罢,他开了几味药让人去抓,自己准备离开椒炎居。
他刚走到门口,容铮忽开口道:“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