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装的。
“你儿子真是随了他爹，从小就知道耍流氓。”
“……你学坏了。”咂咂嘴，韩莫吃了个草莓，转头看向开始这一轮拼酒的三个大男人，啧啧两声，“董易好像没以前那么嚣张了？”
他印象里的董易还是上中学的时候，那男人在学校里呼风唤雨，走哪都有一票小弟跟着，整个就一流氓头头。
哪成想这流氓头子在学校晃悠了半年就去当兵，然后一去十年。
张冒耸了下肩，轻笑了一声看了眼撇嘴的韩莫，将手里切好的西瓜火龙果等水果拼成的大盘子递给他，努努嘴，“人都会变。”
不只董易变了，就连他们也变了。
有的收敛了张扬，有的收敛了嚣张，还有的变得更加圆滑。
十年，他们其实都已经成为了熟悉的陌生人，早些年的印象其实已经模糊，不过他们仍然是朋友。
韩莫点点头明白他的意思，自己也变了不少。
端着盘子出去，他坐到一旁，看了眼邵文峰，男人只是脸色有些红而已，拿了一个冰凉的草莓塞进男人嘴里，他凑过去闻了闻，皱眉。
“你今天晚上是不是不打算回家住了？”这一身的酒气要是被他儿子闻到，估计晚上又得折腾。
邵文峰其实这会儿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不过仍是非常淡定的摇摇头，凑过去亲了下韩莫的脸颊，一嘴的酒气熏的韩莫直皱眉。
“唔，我快喝挂了。”
韩莫失笑着点头，看了看董易，又看了看一旁脖子都红了的宋新业，叹了口气，“他俩也快挂了。”
这话不是说假的，他跟宋新业一起鬼混了那么多年，宋新业是什么酒量他还是清楚的，而且看着地上这些酒瓶子也能猜到，董易也差不多到极限了。
“汗毛，你……呃，你接过男银，呃，不错，嗯，不错。”这话是董易说的，大舌头很严重。
韩莫翻了个白眼给他，就说董易已经到极限了。看着舌头打卷儿打的，还汗毛？汗毛是啥玩意？他叫韩莫！
“你可别说了，话都说不清楚，还喝？”给邵文峰又抓了两个草莓塞在嘴里，韩莫坐在男人身后让他靠着自己。
董易嘟囔两句，说了什么韩莫没听清楚。
宋新业已经趴在桌子上不知道东南西北了，这会儿就差呼噜呼噜睡了。
“冒冒，我喜欢你啊，呜呜，我真喜欢你。”还行，迷迷糊糊的还知道拉着张冒的手表白。
张冒哭笑不得的看着他红着张大脸，眼睛都眯缝着睁不开，更不要说那撒娇耍赖的样子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别借酒装疯。”张冒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脸，看了看董易，挑眉，“还喝？”
董易摇摇头，跟邵文峰喝完最后一点儿红酒，把酒杯一放站起身摇摇晃晃的往卫生间走。
“百百。”
“……”韩莫抽了下嘴角，拍拍邵文峰的肩膀，“回家吧？”
已经晚上十一点，平时这个时候他们都已经睡了，就算没睡也是在被窝里聊聊天酝酿睡意。
张冒先把宋新业扶着回房，然后关上门出来一看，董易已经栽倒在沙发上开始打呼噜了。
“你一个人能行吗？”张冒有些不放心，邵文峰虽然还没到走不成的地步，但是也已经腿发软站不稳，只能依靠着韩莫撑着他。
要是小宝贝跟着两个爸爸一起回去，恐怕就得把韩莫累死。
韩莫歪头看了眼半闭着眼睛靠在自己肩膀上的男人，抿了下嘴，“我先把他送回去，然后回来接宝贝。”不能把小家伙一个人放在外面，虽然有张冒和邵子安陪着，但还是不太放心。
张冒不赞同的皱了下眉，抬抬手示意他稍微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