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動，不知是不是緊張的緣故，身子竟是有些不會動彈了。
秦澈站在床榻前，卻再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溫晗的眼睛看著床榻上面的紗幔，呼吸都變得有些難受，說不出的感覺。
時間一分一秒過得格外地緩慢，溫晗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只知道耳邊傳來秦澈的聲音：“今日是我唐突了，你先睡吧。”
依舊是沙啞的聲音，秦澈轉身，腳步聲又一次響了起來。
溫晗的心裏還在打鼓。
撲通！
撲通！
喉間動了動，身子總算能夠活動。
溫晗坐起身來，看著秦澈的背影問道：“你做什麼去？”
秦澈的步子沒有停下，聲音依舊沙啞：“去找小太監打盆洗澡水來。”
溫晗咳嗽了一聲，看著秦澈的背影馬上就要消失了，又開口道：“或許，今夜也可以是洞房花燭夜。”
秦澈一怔，腳步停在原地，身子僵了半晌，方詫異地回過頭來，看著溫晗問道：“晗晗，你說什麼？！”
是驚喜的語氣。
溫晗的嘴角勾起，又是隱了一抹笑意，頭歪了一下：“衛妍有孕，挺好的。”
秦澈的眸中亮了光芒，溫晗的眉眼瞇成一條線，依舊是好看的模樣。
燭光昏暗，映著東宮的之中的景象，男人又走回了床榻邊上，在女子的唇邊印下了另外的一個吻。
溫晗的唇角動了動，回應著秦澈的吻。
五年多了吧，連溫晗自己都記不清楚那個日子，好在最後，在一起的還是她們。
秦澈抱著溫晗，生怕他一松手，眼前的人就不見了。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場夢，可他只想要抓住眼前的人，再也不要放手。
他的喉間暗啞，開口道：“晗晗，別離開我。”
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明明是江山握在手心之中的人，可他依舊害怕，害怕失去這個姑娘。
第四百九十八章 春宵一刻
江山是他的執念，溫晗是他的愛。
父皇讓他二者選一，他偏要逆流之上，這世上哪有什麼魚和熊掌不能兼得的事情。
人有一雙手，哪怕貪心，也是他辛辛苦苦賺來的，憑什麼要受他人的誘導。
他抱著她，親著她，只覺得得到了世上最珍貴的禮物。
他說過，傾城為聘。
他許過，一生一世。
什麼本不該屬於這個世界的人，她明明還在他懷裏。
秦澈溫柔地退去溫晗的衣裳。
這一次果然和中了絕情毒的時候是不同的。
溫晗擡眸，看著他眸中的隱忍，哪怕難受，秦澈的動作也不急，緩緩的，生怕溫晗難受。
溫晗的嘴角抿起，依舊有些緊張，這一次，她是清醒的。
上一次春夢之中的難受偶爾還會出現在她的夢境之中，每每想起，溫晗總覺得難以呼吸。
她的心裏像是被設了一道坎，只能自己過去。
秦澈傾下`身，輕聲道：“晗晗，沒事。”
溫晗點頭，柔聲應了一聲，平日裏總喜歡開玩笑，到了真正的時候，還是有些怕的。
屋內的燭光搖晃著，也不知什麼時候便滅了。
漆黑的夜裏，東宮之中，是咿呀的纏綿，莫玲在門口聽著，忍不住勾出了一抹笑容，太子和太子妃也搬進來了許久，這樣的聲音她還是第一次聽見，這段時間她總覺得太子妃實在太過彪悍了一些，也曾想過要勸勸太子妃，卻一直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如今聽見了這樣的聲音，小宮女的臉紅著垂下來，一直提著的心也算是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