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的雨下的很久,始終是瓢潑而下。
楚淩和大叔找了一個酒館,面對面的喝酒。
記憶之中的小蘿卜頭已經長大,也能面對面的和他喝酒了。
大叔抿了一口,只覺得酒辛辣得要命,看著楚淩嫌棄道:“什麼都沒有學到,倒是學了我做個酒鬼。”
自從大叔被救回來之後,衛妍總是喜歡叫他父親。
楚淩從來不叫,大叔也很少這樣稱呼自己,因為他自己知道,這個稱呼,他不配。
現在,他只希望坐在他對面的人,能在不久之後配得上這個稱呼。
楚淩喝了酒,面色緩和了許多,看著大叔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我也把我知道的告訴你,可你要答應我,什麼都不能說出去。”
大叔的眸子沈了幾分,沒說話,只是又喝了一口氣,吐槽道:“這家的酒,勁真大。”
楚淩嫌棄,難道健忘也要變成絕情毒的特征之一了?
心裏想著,楚淩起身,不準備再和大叔說話。
卻是大叔開口:“我找了你的母親這麼久,今天卻遇見了很多奇怪的事情。”
楚淩回頭,看著大叔低頭,似是準備開始好好的講故事,楚淩又坐回了位子上,靜靜聽著大叔說話。
大叔將自己今日為聖上看病的時候聖上一直口中呢喃著一個名字,還有聖上的枕邊那副大叔絕對不會認錯的畫卷的事情都講給楚淩聽。
楚淩聽著,臉色越發難看,他有些懂得,為何今日父親會突然跑到親王府來。
自從上次服毒之後,父親的情緒已經穩定了很多,有時候他也會說,不想再找下去了,就讓母親和妹妹一直好好的活下去吧。
可父親看到了那樣的畫卷,又怎能平靜下來。
這世上有一種男人,被他看上就是女人的悲哀。
很可惜,聖上就屬於這種男人。
這世上還有一種男人,看上他也是女人的悲哀。
很遺憾,大叔是這一種男人。
蘇沐清何其可憐,看上了大叔,又被聖上看上。
她離開了楚雲翼之後過上了什麼樣的生活,連楚淩都開始有些擔心。
大叔的心緒已經平靜了許久,如今說出來,心裏卻依舊很難受。
他的手掌攥起,迫切地想要知道清清到底在什麼地方。
酒館門外的雨帶著寒意,酒肉送進肚子裏,倒是舒服了不少。
大叔嘴裏的話不自覺地多了一些。
他說起自己為溫晗診脈的事情。
楚淩楞住,萬萬沒想到,三哥竟也能承受起懷孕的事情。
大叔說,自己在溫晗的手臂上看到了一顆紅痣,他笑,笑的那麼開心:“我找了那麼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