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晗想著,嘴角又微微揚起了笑意,說起來,自從雲王之前被芙蕖折磨過了,溫晗險些以為雲王已經不會再接受女人了。
溫晗說著,又打了一個哈欠,秦澈瞧著,擰眉道:“楚淩不是不讓你熬夜嗎,快去睡吧。”
“可是,這些……”
秦澈搖了搖頭:“我來就好。”
“嗯……好吧。”
溫晗應了一聲,上下眼皮實在是打顫的厲害,也不知嗜睡是不是孕婦必備的職責。
溫晗打了兩個哈欠,躺在床榻上,不多時便睡著了。
秦澈的手中還拿著奏折,卻一本都沒有看下去。
目光時不時移到床榻上的女子身上。
溫晗睡得很熟,還翻了幾個身,都沒有察覺到秦澈的目光。
秦澈瞧了她許久,確定她已經睡熟了,方緩緩站起了身子。
在椒蘭宮裏待了太久,秦澈已經許久沒有出去走動了。
此刻是寒冬時節,天上有小雪飄落,宮中的地面上還積了一層薄雪。
眾人都已經睡了,皇宮之中很是寧靜。
秦澈打著燈,身上披著披風,一步步向著前面走去。
他的表情有些凝重。
走到一處之後,從懷中拿出一枚煙花,在空中放響。
聲音很輕,不會吵醒在皇宮中熟睡的人。
只是須臾之後,一個黑色的影子已經跪在了秦澈的身後:“陛下。”
秦澈從懷中將奏折拿出來摔在地上,厲聲道:“這是你放在奏折中的?”
黑衣人的眼睛都沒有擡起,便答道:“是。”
“今後不得做如此危險的事情了,我白日的時候不會看奏折,也很有可能落入他人的手中。”
冷聲的話是從來沒有過的,黑衣人聽著,卻沒有任何的反駁,只是垂首:“是。”
又是一句,恍若他只能說出這一個字來。
秦澈的面容沈了一些,又開口道:“真的沒有一點雲王的消息?”
黑衣人頓了一下,又開口道:“回陛下的話,奴才已經細細地查過了,什麼消息都沒有,就連存在的痕跡都被抹去了,奴才去燕國的邊境看了,那裏早已被封鎖,奴才害怕暴露,所有沒有用陛下的令牌。”
“嗯,很好。”
秦澈聽著,方應了一句。
眼眸合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黑衣人瞧著秦澈的背影,秦澈不說話,他便一直跪著。
這樣的寧靜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秦澈方開口道:“你繼續調查下去,不要暴露了什麼,有什麼風吹草動,馬上來和朕匯報。”
“是。”
“還有,幫朕殺一個人。”
“誰?”
“容太妃。”
“是。”
話音落,黑衣人已經消失在夜色之中,恍若剛才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幻覺。
秦澈的眸子擡起,看著遠處遙遠的星空,這場戰爭,從來就沒有可以掉以輕心的時候。
只是……有些人,他真的下不去手。
……
溫晗剛下了朝回來,便聽人說容妃死了,是在心裏的時候突發心病而亡的,據說死的時候很是安詳,雙眸合著,黃若是睡著了一般。
倒是七公主和八皇子還守在她的床榻邊,哭成了淚人。
溫晗聽著這消息,又想起來那天容妃來求自己的時候面上的表情,兀自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