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心軟。
京城的人們躲進自己的屋子裏,聽著外面的士兵喪心病狂地將刀劍砍在木門上的聲音,抱緊了身子,卻動都不敢動。
這是他們經歷的事情。
本是準備對抗他國,保衛齊國的士兵,卻將自己的刀刃,伸向了百姓。
靖宇公主坐在高位上,得意地看著眼前的景象。
她曾經也遭受過家破人亡的慘劇,所以,她要這世上的所有人,都好好的嘗一嘗,這種痛徹心扉的滋味。
只有這樣,她的心裏才會舒坦。
士兵們高舉著清君側的旗子,清的,卻是京城的百姓。
那一天的天,是灰色的。
那一天的地,是紅色的。
白雪紛紛揚揚落下,卻很快就會和地上溫熱的血融為一體。
到處都是絕望的哀嚎,到處都沒有希望的光亮。
可是京城的百姓,永遠都不會忘記,是哪樣的一個人,坐在高頭大馬之上,手拿寶劍,劈開天空中的陰霾,帶著身穿鎧甲的戰士,走到他們的身邊。
他們記得,他身後的披風被凜冽的寒風吹起,他的眸中燃著熊熊的火光,照亮了灰暗的京城。
他的一雙重瞳,從來都不是擺設。
所謂的貪戀女色,所謂的一介草包,終於因為這一戰,變成了過去的笑話。
明黃色的袍子下面,是整個齊國人的希望,是整個京城人的希望!
這一場戰爭殺得不久,但卻從白天殺到了黑夜。
躲在屋子的人護住了自己的孩子,他們捂著孩子的耳朵,仍然能夠聽到外面怒氣沖沖的廝殺和吼叫的聲音。
他們不知外面發生了什麼,卻乞求著這樣噩夢的場面早些結束。
當圓圓的月亮終於掛在枝頭的時候。
靖宇公主被人五花大綁,送到了秦澈的面前。
秦澈看著她,目光冰冷,一雙重瞳依舊好看。
只是裏面已經失去了人類的情感,只剩下了屬於野獸的廝殺。
靖宇公主的頭揚起,看著秦澈,倒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她相信,依照現在她手中的底牌,秦澈還不會殺了她。
外面的人還在打,若不是她一時失手,怎麼會落入秦澈手中。
本來是萬無一失的計劃,可惜容妃不在,宮中沒了可以做內應的人。
靖宇公主想要去打探一二,一不小心,剛好中了秦澈的計謀,被抓了起來。
她笑著,看著眼前冷冰冰的男人,他好像也只有見到如玉的時候,會變得不太一樣。
她開口:“秦澈,若是當初我嫁給你了,或許現在我們不必兵戎相見,也是可以雙贏的。”
理直氣壯的語氣。
秦澈沒有說話,一雙眸子卻一直盯著她的臉頰看,沒有離開。
對於巫族的人來說,是不是成為誰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只有報仇罷了。
靖宇公主也看著他,看著秦澈眼眸之中有些東西,她卻好像隱隱約約看不明白。
對於自己看不明白的東西,靖宇公主願意解釋為欣賞。
畢竟,向她這樣可以用女子之力,迅速包圍京城,利用秦澈剛剛登基的弱點,成為威脅到秦澈的女人,也是十分不容易的。
她從一開始就知道,秦澈是一頭不會被馴服的野獸,這樣的人,是更加在乎利益的。
靖宇公主靠近的時候太過強勢,不符合秦澈的標準,倒是如玉人如其名,溫潤如玉,知道將所有的一切潤物細無聲的灑下去。
聽陳師兄說,如玉的手裏,握著京城的細作。
靖宇想了很久,把秦澈選擇如玉的原因,定在此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