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李牧懒得隐瞒对方，离婚又不是什么多丢人的事情。
“所以你们也是曾经很好，然后忽然……就闹崩了。”
上官然忽然对李牧的经历有些好奇，这人的口音很明显不是本地人，然后在这边租房也没租多久，估计也就是前阵子和自己女朋友分手了。
“我们之间的情况很复杂。”
“她很喜欢我，我也很喜欢她，但是她的控制欲太强了，我受不了，然后就分了……”
李牧继续说道。
“互相喜欢，这应该是大部分人都羡慕的爱情吧，为什么要分手呀。”
“就算有一点控制欲，应该也没什么吧。”
上官然忽然对李牧的爱情有些惋惜，很多时候，走错一步就会后悔一辈子。
虽然和李牧都没有认识多久，但是作为一个吃瓜群众，她实在是不想看到这么好的一桩姻缘散了。
“这可不是一般的控制欲，她甚至因为强烈的控制欲……不肯和我生孩子。”
李牧缓缓说道。
当时他还没有对苏依依的这些举动产生丝毫怀疑，只觉得对方工作忙，不想生孩子，但是现在分开了，滤镜消失，瞬间便明白了这件事情的起因。
“为什么？”
“控制欲啊，怕孩子分走我对她的爱，毕竟爱这种东西一分为二……就不完整了。”
李牧长舒一口气，说道。
“那还真是可怕。”
就像是在听别人在讲神话故事一样，上官然的神情格外的认真。
“等等，你们生孩子……额，你结过婚？”
忽然上官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说道。
“嗯。”
李牧笑了笑，“不但结了，而且现在还没离呢。”
“不过应该快了吧。”
想起苏依依恬静的面孔，李牧又开始怀念起他们最初相爱的日子，有些东西真的不是那么容易遗忘的，虽然表面上你可以风轻云淡，但是内心深处是怎么想的……只有你自己知道。
“我还以为你们只是男女朋友关系呢。”
上官然忽然拉开了自己和李牧的距离。
“？？？”
李牧愣了愣，你退半步的动作认真的吗，小小的动作伤害还那么大。
“这么说……你们已经商量好了，额，签离婚协议？”
上官然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变的平和下来，说道。
“反正我是准备好了。”
李牧想起苏依依那副决绝的模样，知道这件事情不会那么顺利，但已经做出决定了，他就不会后悔。
“行了，有时间再聊，我先去休息了。”
心里有点烦躁，李牧走进房间，躺在床上，准备小憩一会儿。
门外，上官然眯了眯眼睛，闭目养神了一会儿，也回到了自己的家。
李牧躺在床上，看向手机里面的照片，都是自己和苏依依的点点滴滴。
忽然，他的内心里冒出了一个想法，要是让苏依依降低自己的控制欲，是不是……
片刻，李牧还是摇了摇头，这根本就不可能，自己努力了那么久都失败了，现在还有这种可能性吗？
微乎其微。
洗完澡，李牧躺在床上，虽然有些失眠，但是在一点多的时候还是睡着了。
大概7点半，李牧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便准备去上班。
出门，马路上人来人往，不仅有很多提着公文包，或者背着背包的上班族，还有……额，暑假补课的学生？
国内现在是越来越卷了，不过这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书店前台这份工作轻松又惬意，他应该会干很长一段时间。
走过转角，李牧正想开门，却是发现苏依依正站在门前，手上还提着一袋早餐。
“老公，你来了。”
苏依依看到旁边发出一丝响动，转头一看，是李牧，脸上便浮现出了灿烂的笑容。
“苏依依，你怎么在这……”
李牧挠了挠头，有些困恼，他总觉得自己的做法很无情，但是有情了那还离个屁。
“我来给你带早餐呀，你应该还没吃吧。”
苏依依咬了咬嘴唇，强装镇定的说道。
“吃了……”
李牧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本来打算去另一条街的早餐店买早餐的。
现在这种情况，只能先选择不吃了。
苏依依撇了撇嘴，自然知道对方是在骗自己，但是……她不想拆穿对方。
“咯，离婚协议，如果没有什么问题，你就签了吧。”
开门后，从随身的背包拿出几张白纸，李牧淡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