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要求让梁中书微微错愕，“你的水平来学校当个客座教授都没问题，我实在想不出有哪个老师能教的了你。”
“学无止境嘛。”张扬道。
“好一个学无止境！”梁中书一拍桌子，他太喜欢这个成语了，“非常欢迎你来我们学校，你今年艺考成绩怎么样啊？”
梁中书还没彻底喝醉，艺考成绩早就出来，像张扬这么优秀的人在艺考时决不会寂寂无名，他为什么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我没参加艺考。”
“难怪！”梁中书笑了，“像你这样的天才，如果参加艺考，那一定是各大艺术院校抢着要的，说不定我还抢不过他们呢。”
“那我这报考燕京电影学院的事？”张扬问道。
梁中书也是个爽快人，说道：“你想来学校当个讲师，就是我一句话的事儿，但做学生的话，得看你会考成绩了，你没参加艺考也不好直接录取...这样吧，只要你今年会考成绩达到院一分数线，学校专业随你挑，怎么样？”
“那就谢谢梁老了，我敬你一杯！”
有这句话，张扬放下心来，头发腿毛还有不知道什么部位算是保住了。
“你小子，说能喝一点点，酒量...酒量这么大。”梁中书说话已经开始大舌头了，掏出手机，“你等下啊，我先打个电话。”
“喂，小陈啊...”
“梁书记！我在。”
“你到我家来一趟...”
“好的！”
陈辉赶到梁中书家时，梁中书喝的满脸通红，坐在餐桌和一年轻人抽着烟，四盘菜都光了，桌上还散着三个空酒瓶，满屋子都是烟味酒味。
“梁书记！”
“小陈来啦，过来！一起喝点，给你介绍个好兄弟...”梁中书大着舌头说道。
“小陈，陈凯，我们办公室主任...”
“这位是张扬，我的小兄弟...”
“来，你们先干一杯，相互认识一下。”梁中书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梁书记，我开车来的。”陈凯轻声提醒一句。
“对、对，你瞧我这脑子...”梁中书拍了拍脑门，“一会儿帮我把小兄弟张扬送到酒店，安排...安排好！”
说完，梁中书晃晃悠悠的往卧室走去，嘴里念叨：“年龄大了...不胜酒力了...”
陈凯扶住梁中书，把他带到卧室，盖好被子，又倒了杯水放在床头后，重新回到餐厅，等他到餐厅后，张扬已经把酒瓶剩菜都倒进垃圾袋，打包好，碗筷也收拾干净了。
张扬身上的酒味告诉陈凯，他绝不比梁书记喝得少，走路有点打晃，但意识还很清醒，而且能坐在梁书记家和梁书记对饮，这年轻人到底是谁？
“陈哥，你好，一会儿要麻烦你了。”张扬笑着走过来，主动与陈凯握手。
“应该的，幸会幸会！”
开车把张扬送到酒店，做了十几年办公室主任，陈凯早已学会了多看多听少问，张扬上车后一直闭着眼睛揉太阳穴，是以，这一路俩人没有任何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