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婷沉默良久这才开口说道：“凤竹，我不想瞒着你，你知道的，明天上午新闻发布会一过，他们估计就都要被就地正法了。想来现在应该也不会有人吃的空去惹他们的。”
有了张玉婷这句话，周凤竹才放心。
收拾好大会堂已经很晚了，这里帮忙的几个人也就直接下班了。
回到家中，周凤竹见到在院子里一瘸一拐的忙活的牛春苗。抿了一下嘴唇，这才上前走过去。
“春苗，你怎么在这里走来走去的，怎么不去房间里休养着。这样好的慢。”周凤竹说道。
牛春苗露出一抹难看的笑容来，手中还拿着一大叠黄纸。
“相对那些为此丢了命的人，我有什么资格休养。”
周凤竹听了这些话，非常伤心。说不出来什么安慰话，只觉得非常无力，一种无法做点什么的无力。
“你别这么想，你拿黄纸是要折元宝吗？我帮你一起。”说着周凤竹上前抢过黄纸，搀扶着牛春苗上楼。
周凤竹就这么在阁楼帮着一起折纸。
第二天上午，央行联合警察局，军法处召开新闻发布会。
周凤竹在会场角落里，看着一下子涌出来不少提着布袋的人，朝着来参加发布会的记者塞红包。并且说上两句话又朝着其他记者走去。
周凤竹看到魏若来也站在边上，挪了过去。
“这就是粉饰太平，知道的都知道，只有那些受到欺骗的老百姓和那天死去的黄包车夫最无辜了。”周凤竹小声的嘀咕着。
魏若来突然转过头来，认真的看着周凤竹。周凤竹被盯着看，尴尬非常。
“你怎么了，刚刚那些话我不是在说你，你不要放在心上。你也是不愿意看到这个事情发生的。”周凤竹硬着头皮说道。
许久，魏若来才开口说道：“凤竹，我想去取金条，我想拿去赎豪哥他们。这些金条有一半是你的，我想征求你的意见。”
周凤竹一愣，心中有不舍，可是那些人又是一条人命，最后只能化为一声叹息。
“拿去用吧，本来那些东西就是白来的。能救人那是最好了。”
两人正说着，新闻发布会开始了。先是沈图南发表了此次调查的结果，又宣布了由谁应该为此事负责。
看着笼统此时的沈图南，周凤竹想起了当初收回关税保管权时候的他，那个时候他虽然受伤了，但是至少是神采奕奕，精神饱满的，现在看着就觉得灰败的样子。
“兴许他心中也是难受的，但是他妥协了。”周凤竹没来由地说了这么一句话，似乎是跟魏若来说的，又仿佛是跟自己说的。
接下来警察局副局长余志英和军法处康少捷两人发表无耻讲话，公然往自己脸上贴金，还把所有罪责推到替罪羊林樵松身上。还把当天帮忙的黄包车夫说成了制造假币的主力，简直是岂有此理。
周凤竹气愤难当，想要说着什么，一边的魏若来早就冲出去说了。魏若来冲到沈图南面前质问为什么？但是很快就被一边等着的军法处的人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