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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不要太过分(1 / 2)

楚玥草草处理好伤口,长话短说:“梁钰,你受伤严重,本公主先安排你去外面暂且休养,过后你再回南樾。”

梁钰奄奄一息,若能出去,他就有办法摆脱楚玥,天高地广,也不枉遭这劫数,暂且抛开过节,虚弱的语气中透着诚恳,“微臣多谢公主。”

楚玥抬头看向他,表情端正的像是在例行公事:“这只是往好的打算,本公主如果没本事弄你出去,谢煜现在是新官上任,空有个势头,实际虚得很,他缺心腹人才,没有一刀了结你,是怀着伯乐之心,你且万事顺着他,先保住小命。”

梁钰狼狈的面容上,忠义可鉴,“我是南樾的臣民,俯首大梧太子,和卖国求荣的小人有何分别。”

楚玥话不投机,有些冒火,这位最后饮了谢煜的送行酒,死在南樾宫里,目前人设很稳,她换个战术,糙话直说了,“你在南樾折桂游街,露头就被本公主抢进府邸,这六年干的都是粉面油头取悦人的活计,南樾有朝堂那帮男人争着卖国做小人,哪里知道后宅闺院里还有鸿鹄飞落,退步说,就算你扑腾出去了,你的文人风骨能同流。”

“心有抱负,宏图未展,还没沾到青云路,就一根筋的崩阻,芸芸而已,换个角度,或许才会接近你的理念,是非曲直,言人人殊,适合自己才是正解。”

“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谈思想,君子论迹不论心。”

梁钰目里透光,他看惯了楚玥的荒唐草包,不认为她有这脑子,探查着这张熟悉妖媚的脸,没有别样的破绽,表情变得疑惑不定,连深入心底的憎厌也想不起来,她的话冲撞着他坚固的思维,避开视线,不知该以何种态度面对她。

静月殿,谢煜站在森白骨灯下,一身红衣宛如业火炎炀,手中的地图碎为齑粉,悄无声息的没入夜风中。

他刚转醒就直奔过来,橘衣事件后,担心她再受欺负,就没安排奴婢过来,盯着床边空荡荡的金锁链,眼中血气跳动,他的东西还是要关着好。

拂袖疾步往夜深处,影一跟着段距离,见他头顶都落满飞雪,埋头愣是不敢开腔。

楚玥翻到钥匙,正努力的开锁。

一道烈狱炀火的声音回荡进她耳心,“楚玥,孤才睡了片刻,你就和梁钰郎情妾意来了,这暗牢里多脏,你还真不挑食。”

楚玥惊的心神发麻,迎面就对上了他的死亡视线,像是淹在了翻腾的墨雨暗浪中,扑腾不出解释的声音,被他大力拽到另一根柱子上,手脚咔咔绑紧。

她看红衣那牛犟的狠样,恨不得吞了钥匙,要她掏心掏肺的去取,起火都散发着一股变态的味道,她那两年养出个啥玩意儿。

金疮药从她袖子里掉出来,刺目的滚到谢煜脚边。

谢煜捏起她腮帮子,阴鸷逼问:“玥玥,谁给你画的地牢图,这东宫里还有谁是你的内应,告诉孤。”

狗东西气成这样还思维清晰,真是个小机灵鬼,她绷紧神经,清醒应对:“是我从橘衣嘴里问出来的,那次我去毓庆殿问安回来后,借着去西房的缘故,找到了暗牢位置,就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