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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 飞裳现身(2 / 2)

“儿子,也时常挂念母后的境况!总觉得,频繁往来魂域,会伤及母亲气血,每每去信请安,也少不了解劝母后几句!……儿子,没有资格说那样的话,母后不会记恨儿子吧!”

羽魅眼中的连山,标致性的木木愣愣,可惜羽魅没见过连山在羽影跟前的神采飞扬,更没见过连山在母亲跟前儿的晶莹剔透。

连山给飞裳的每一封信里,从未责问过母亲不顾王族体统,堕入魂域的事;也不曾责难连疆作为丈夫,对妻子的冷淡与漠视。连山反复试探飞裳一个问题……倘若,飞裳带着连山,母子返回锦羽,女王飞锦及其锦羽王族的态度如何。

起初,飞裳只当连山稚气未脱,遇事总想“一走了之”!久而久之,飞裳渐渐咂摸出儿子连山,字里行间蕴含的味道——母亲的原罪,不在父亲,而在飞锦,飞锦才是一切不幸的始作俑者。

这使飞裳大吃一惊,心中原有的疙瘩,越结越大,越缠越死……连山的念想,再次证明了他对王位的无趣,对联姻的愤懑,对羽影的眷恋。

就为证明羽影不是小瞎子,十三岁的连山,纵身跳下万丈雪松。

五年过去了,当事人全都缄默不语,彼此心照不宣。可眼下,羽影已然退婚,重返自由之身,再装聋作哑下去,非自食其果不成!

当飞裳确知连山被星夜召回时,便暗自决心,强打起一万倍的精神头儿,也要化解死结,扭转乾坤……只有速战速决,方可一劳永逸。

连山一提到过往的信,飞裳便了然接下来的话头儿,除了羽影,还是羽影。

“什么‘资格’不‘资格’啊!尽是孩子见识!天下的母亲,哪有记恨儿子的呀!不许胡诌!”飞裳朗然大笑道,顺势把连山搂进怀里。连山本能地抗拒了一下,即刻又放松释然了,毕竟他喜欢这里,喜欢母亲的暖怀,喜欢儿时的际遇。

“母后!儿子,有事相求,恳请母后准允!”连山轻声道。

“好哇!说吧,母后能准允的,但说无妨!”飞裳的心一下悬到嗓子眼儿里——该来的,总归要来!宜早不宜迟,快刀斩乱麻。

“母后,儿子喜欢羽影妹妹!您和父王,还有飞锦女王,包括大公主羽魅,你们早就知道的呀!”连山语气淡定自若,既听不出操切之心,也听不出期许之愿,他只是把该说的话说完即可,剩下的事,不再关乎他人。

“哎呀!我当什么事儿呢!说你是孩子,你还不服气!山儿,你想想看,身为王子,一诺千金……难道你要学那归藏不成,再一次让你羽影妹妹平白无故,忍气吞声,蒙羞含辱!”飞裳摩挲着连山温润的脸颊,强自镇定,见招拆招。

“是的,母后!您的话,儿子都懂!可您不知道呀!”连山突然挣脱飞裳的暖怀,神采奕奕地盯着母亲的眼睛,脸上绽放出异样的笑容,信心满满,得意扬扬。

“怎么搞的啊?山儿,你?……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让母后看看,是不是着凉发烧了!……这有什么可高兴的?岂有此理!”连山的神采,令飞裳满腹狐疑,她赶紧薅着连山的袍袖,连拽带扯地把儿子搂进怀里。

“母后!儿子,压根儿就不想做王者至尊;羽影呢,又是小瞎子,又是小公主,她压根儿也没继承女王的资格呀!您说,我俩何苦干耗着大家!干耗在这儿呢!”

连山的话,就连趴在飞裳脚边儿,全神贯注数胡须的剑齿虎,脑袋也跟着挨了一闷棍似的,晕晕乎乎,迷迷瞪瞪……连山这孩子,最近接二连三地堕入魂域,难不成受惊过度!

“不许胡诌!不许犯浑!……说!是不是跟他们玩儿野了!邪渊?蚩溪?还是你那个伴读书童,叫什么‘紫石’的来着?……哦不!肯定是那个金矢的混账小子,王子归藏!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处心积虑地看咱们血戎王族的笑话!羞辱完羽影,再来羞辱你!……山儿!你是猪油蒙心了呀?金矢就这么点儿门道,你都参不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