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死女子。”她指着我的后背，嘟着嘴，觉得很挫败。
看台小妹好奇地盯着我们，我经过她的时候她明显吓了一跳，贼贼地假装蹲下去找东西。看在我曾经也做过类似的事情的份上，我很友好地给了她一个标准的微笑。
“阿紫姑娘，我们走吧。”
“别叫我‘阿紫姑娘’，你这样叫我，我感觉我的眼睛在不久之后就要瞎了。”
“你太高估你自己了吧。”我拿出钱包示意买单，然后对着刚才的那位小妹大喊，“小妹，啤酒打包。”
“你疯了吧。这么重。”
“那怎么办，都没怎么喝呢！丢了不是太可惜了嘛。”
小妹拿着一张单子小跑过来递给我，她小胳膊细腿的，圆圆的眼睛骨碌碌直转，就像特制的洋娃娃。她说，“这个其实可以退的。”
“是嘛，太好了。那退了吧。”我轻柔地捏着她的肩膀，说不出的兴奋，仿佛她是如来佛祖派给我的天使，我得对她笑得花枝乱颤，佛祖才会从天上给我丢下一大箩筐馅饼似的。
她正准备整理剩余的酒然后收走，大脑瞬间被电击，“不过这些都是开过的，不能退。”她的声音是微弱的，身子也是颤抖的，连洋娃娃的眼睛都不再是特制的了。
“小妹，你耍我呢。”我忽地弹开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大声对她吼道。
“不好意思，我刚刚没注意，以为你们的酒是没开过的。我、、、”
“别管她，没事了。你忙去吧。”叶紫见她都快要哭了，递给她一些钱，就拉着我走了。
我一百个不服气，拖拽着叶紫，觉得被这么个小屁孩糊弄，严重鄙视了我的智商。当然搁在平时，我也没这么大反应。
叶紫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终于把我拽到了外面，她生气地转过身去不看我，她说，“你发什么神经，人家就是一小孩子。她都要哭了，你还这样对她，说不定她现在正被老板骂呢。”
我也觉得我做得确实有点过分，从里面走出来的那几十步里，我的心里已经经过了翻云覆雨的挣扎。
我想起自己曾经做服务生时的小心翼翼，想到那个小妹单薄的身躯，我就吩咐我的灵魂把我的心拿出来狠狠地踩了几脚。
我迟疑了十几秒，把她的身体转过来，笑嘻嘻地说，“你别生气了，我进去给她道歉好不好？”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但却不忘顺便警告我，“道歉就算了，以后遇到这种情况不可以这样啦！”
“好，以后都听你的。”我攀着她的肩膀，笑得很谄媚。
“瞧你没出息得样儿。”她对我翻了一个白眼，这是她嫌弃我时惯用的表情。
我环着她肩的手忽然一下子游离到她的腰上，重重地掐了进去，“现在才发觉你的腰好细呀。”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