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rry，我不是有意的。我喝醉了。我一定是在胡言乱语，你不要相信我的。你、、、”
“傻瓜，不要再说了。我没事。其实我早就有预感。我还顶得住。”她不停地抚摸我的头，来平静她内心的不安和悲伤。
我无比内疚地低着头不敢看她，我怕我看到她的悲伤，她的悲伤于我有一种魔力，一种引诱我比她更加悲伤的魔力。
过了十几分钟，也许才几分钟，反正我头很晕，不太有时间观念了。我轻轻拍她，我说，“我们去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她没有应我，但是她起身去了卧室开了灯，然后把我扶上了床，为我脱掉衣服和鞋子。
“我以后再也不喝醉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保证。”
“酒醉后的保证有用吗？我才不信呢。”她把被子摊开，盖在了我身上，就走出去了。
我更起头，我对她喊，“默默，你别走。”
“我去刷牙。”
“哦。”
我望着天花板，白纸灯泡的光圈一浪一浪的，仿佛在旋转，我闭着眼睛，任由黑暗包围我，有光的地方，闭着眼睛也是可以感觉得到的光的存在的，只是什么都看不到而已。
我对自己说，“如果我喝醉了，而她恰好也喝醉了，那谁来照顾她。所以以后我一定不喝这么多了。我一定可以的，当初我叫自己不感冒，以后就真的没再感冒了。”
过了一阵儿，默默拿着沾湿的毛巾给我擦了脸，之后我就毫无预见地睡着了，睡梦中我一直在努力地不让自己闭眼，可是越努力越是想要睡觉。
早上醒来的时候，她还在我身边，背对着我安静地躺着，我松了一口气，准备继续装睡，但还是被她发现了。
“女子，今天晚上陪我一起去看电影。我已经买好票了。”她的声音嘶嘶地，像是雾气中朦胧的光线，带着好多不规则的边沿。
我知道已经买好的票肯定是早就有约了的，只是现在那个人爽约了，或许他已经压根不记得这张票了。我不想就我们两个人去，让她有更多的空间胡思乱想，于是我提议说，“要不叫上她们两个一起吧。”
“不要，就我们两个去。以后我们四个再一起去看就好了，有的是机会。这是我和他约好的，但是他现在不在，我又不想浪费，所以、、、你不会介意的吧？”
“介意，当然介意了。可是介意能当饭吃吗？晚上几点开始呀？”我耷拉着眼睛，用眉毛思考，用嘴巴说了我的心里话。
“八点，我们下班后先去吃饭，然后在周围逛几圈消化一下就可以进去看了。”
“好普通合理的安排。赞一个。”我拍拍手，努力发挥我潜意识里油嘴滑舌逗她开心。她的黑眼圈很重，一看就知道昨晚没睡好，或者是根本没睡。
“走你。起床吧。八点钟了。”她笑了，伸出手拍了一下我的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