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川一跃跳下高树，声音冷冷：“就算这具身体比你小，但你记住，我永远是你哥！”
还是变声期的少年音，程禾噗嗤一声笑了。
程川怒瞪她，程禾举起双手，连连表示知错了。
等程川转身，她还是叉腰无声大笑了一会儿。
早饭是火烤小野鸡，连盐都没有，味道很差，但是程禾多少天没见过肉了，吃得狼吞虎咽。
饭后，程川将神念灌注程禾体内，查探她有无灵元。
结果让程川惊讶。
程禾丹田之中一点灵光已经点亮，开始缓慢地吸收灵力了。
程禾亦是惊讶，但想起割绳子的那些夜晚的奇异感觉，又觉得合理了。
“不仅有灵元，而且灵元自行开启，与外界的天地灵力相互感应，这是天赋极高的表现。”程川道，没等程禾高兴，又道：“但你灵元似乎没有亲近属性。”
“什么亲近属性？”
程川伸出两手，一手指尖点火，一手指尖凝结出一点冰花，“风雷山火水寒金，天地有万物，万物之灵有分野，人之灵元也各有亲近属性，容易吸纳那一属性的灵力。我就能吸收寒灵力和火灵力，但是你，好像所有种类的灵力都能吸收。”
程禾道：“这不是好事？”
程川摇头：“每有一种灵力被吸收至体内，就会长出一缕灵簇，所有灵簇壮大到一定阶段，境界才能提升。你所有灵力都能吸收，也就是，至少能生出七缕灵簇。你要等七缕灵簇都有成长，才能进境。”
程禾懂了。
她属于那种修仙小说里的五灵根，虽然根植不低，但是修炼会很缓慢，没点奇遇这辈子都修不上去。
程禾略有沮丧，但又觉得这已经是不错的结果了。
至少能修炼。
程川又道：“另外，庶民中的修灵者不被当权者接受，只能算是江湖草莽。有时在人口密集的城池中，修灵者暴露身份是有危险的。”
好家伙，还是黑道呢。
程禾扶额问道：“假如被追捕了，我们能打得过那些神裔吗？”
程川道：“很难，神裔有七个品阶，修灵者也有七重境界，但是，神裔，大约是这个世界的天命所归吧，同等阶的修灵者几乎不可能战胜神裔。”
“呃……懂了，就是说咱们得在官家人面前得夹着尾巴。”程禾道。
程川点头，但也强调：“也别怕得过了，修灵者若想进境，必须要有向上争渡的心气。”
程禾重重点头。
这种世道，说白了就是得争，实力是一切的根本。
她扬眉一笑：“行，我就从今天开始修练，哥，我很卷的，你可得小心别被我超过哦。”
程川嗤笑。
快二十了才开始修行，还揣着个无属性灵元，想超他，做梦呢。
之后鉴于程川伤势未愈，两人在森林中休整了几日，期间遇见过几次野兽，但都是正常野兽，不是程川提到的强大异兽，两人有惊无险，还吃了好几顿野味。
三日后阳光明媚的清晨，两兄妹出发了，目标是滢国东北边境，沿海的青盐城。
那是滢国十二座上城之一，地处水陆交通要道，人口密集。
程禾二人要去那座城池搞点钱，买些生活和修练所需要的物资，还要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在讯息更广泛的地方找到第三个起死回生的人——老妈张玉华。
路上跋涉半月之久，程禾二人灰头土脸一身破烂到达青盐城时，里面正要举行一场盛大的祭神仪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