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丫头快别这么说了,出了这事儿搁谁都糟心,你快别忙了,我们也帮不上什么,一会儿等老方来看看还需要我们作甚。”
“嗯,谢谢各位叔伯。”
这时阿康叔带着方叔背着个药箱过来了。“怎么样?人呢?”
“在屋里呢。”掀开了帘子看见躺在炕上的人,老方伸手把了把脉,还好还有气。
又看了看已经剪开的裤腿,已经看见了骨肉,检查了其他地方,好在没有大碍,就这头上也有伤,怕是滚落时候撞到了东西了。
“这伤口太深,需要把里面的树枝碎屑给清理出来,只是我这里没有什么药了……”
“方叔您先瞧着,我们之前在镇上开了些草药,因为我和阿娘常年喝药,各种寻常的药都有一些,您瞧瞧可有能用的。”
沈念把屋里的药拎了出来,老方瞧了瞧,找了些止血之类的药。
“这正好勉强能用,先死马当活马医,等过几日若是路上能走了赶紧到镇上去请大夫。”
“好,知道了,多谢方叔。”
就这样老方拿着烧酒消了毒一点点的把创口里的碎渣给清出来,原本昏睡的人疼的冷汗直冒,不住的呻吟。
“快,拿块帕子叫他咬住,千万不要叫他咬到舌头了。”
“哦好好好……”沈念着急的去找帕子,白若雪怕他咬着自己直接把手伸进了沈沐轩嘴里叫他咬住。
昏迷不醒的人本能的使劲儿咬住,不一会儿就咬出了血,她竟然一声不吭。
沈念拿着帕子过来瞧见她娘亲的手被爹爹咬出了血,赶紧过去把她的手抽了出来放上了帕子。
“阿娘,疼不疼?”沈念心疼的道。
“没事,念儿阿娘没事的,看看你爹,别让他咬到舌头了。”
“嗯,没事的阿娘!”沈念知道爹爹和娘亲耄耋情深,怕她难受只能干巴巴的安慰几句。
等到老方处理好伤口已经是几个时辰了,沈阿奶今日带着小逸去了祠堂那边看望老姐妹,回来的时候听村里人说自己儿子在山上摔了,唬了一跳,赶忙牵着孙子往家里去。
沈逸听见自家爹爹摔伤了吓的直哭,一老一小就这么连滚带爬的往家里赶。
刚进家门的时候正好碰见了老方背着药箱子出来,叮嘱着沈念好生照顾她爹“这几日怕是会发热,一定要想办法把热给退下来,拿些冰给他擦擦,千万莫要烧糊涂了。”
“好,多谢了方叔。”
“不必客套,都是一个村子里的。”
“方叔 ,这是诊金,您莫要嫌弃。”
“不必……不必……我这……”
“不,方叔,多少是个心意莫要嫌弃,若不是您我爹爹他……”
“轩儿……轩儿啊……”外头传来沈阿奶的哭喊声,沈念心中一惊,赶忙上前去扶她。
看着满身泥水的祖孙二人,心中一酸,强撑着的眼泪立马掉了下来。
“阿奶,阿爹他没事了,没事了啊!”
“呜呜……我的儿啊,这是怎么了?怎么就摔了呢,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