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振动了一下。
她的银行账户余额+5000。
眼角多了两颗晶莹剔透的泪水。
吸吸鼻子，她走进对面的咖啡店。
她正要招呼乐乐走，只见他哭丧着脸：“你怎么了？”
乐乐只看了她一眼，迅速把头埋下去，一张脸差一点就紧贴着桌面。
她靠近了些，忽然，闻见一股子……尿骚味？
“你站起来。”
“要我说第二遍？”
她倒是觉得自己语气平和，却见乐乐颤抖着站起来，脸低垂着，双手更是紧紧攥成了拳头。
乐乐的裤子中间有一块深色的痕迹。
“你……五岁了，还会尿裤子？”
她把声音压得很低。
桌子后的乐乐整个人都颤了颤。
她凑近了，把语气调整到最为柔和的模式，低声问道：“我没有要凶你，你不要害怕，你要尿尿就去卫生间，为什么会尿裤子上呢？”
乐乐不说话。
“那你包里有其他裤子吗？”
“睡裤，有。”
她从姐姐为他准备的背包里拿出裤子，带他去了咖啡店的卫生间，从服务员那里要了些纸巾和湿巾，这才把裤子换了下来，裤子的确是有一股子味儿，她只好把裤子洗了，拧干后用单独的口袋装起来。
给乐乐在咖啡店买了饮料和甜品，他只是埋着头不肯吃。
她哄了半天，没有一丝好转，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好坐着发呆，忽然想起系统的【页面二】，一眼看见新增了一个人物。
姓名：维姬
关系：仇人
关系值：-27
哦……还可以是负数啊。
扫了眼乐乐。
姓名：程乐乐
关系：母子
关系值：34
呃呃呃……不是36了吗？
小孩子的心理，当真是神秘莫测。
坐得她PP疼，她只好重新把注意力回到乐乐身上，他正趴在桌子上，双眼无神望着窗外的景象。
“咳咳……”她尴尬咳嗽两下，语气正常说道：“我不喜欢浪费食物的小朋友，我希望你能把这块提拉米苏吃了，如果你实在是不喜欢吃，或者有其他想法，我希望你能直接跟我沟通。”
乐乐慢吞吞拿起勺子。
突然。
她指向窗外，用夸张的神情说道：“快看，那里有老鼠打架！这也太激烈吧！”
乐乐立马扭头去看：“哪里？哪里？”
“哎呀，它俩抱着滚进下水道了！”
她拿起另一根勺子，舀了一勺蛋糕放进嘴里：“天呐，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提拉米苏，甜而不腻，浓郁丝滑，怎么会有那么好吃的蛋糕呀？你要不要试一试？”
小孩子似乎又没那么难哄。
晚上吃了炸鸡和可乐，两人去了一间酒店。
她给乐乐洗了澡，让他去床上，她才用吹风把他的裤子一点点吹干。
等她躺在床上的时候，才八点多，却是累得眼皮有千斤重。
他俩一人一张床。
她马上要睡着的时候，乐乐从床上起来，自己去了卫生间尿尿。
他回来的时候，她迷迷糊糊说道：“那你下午的时候是不舒服吗，如果觉得不舒服，你第一时间告诉我，好吗，我也是第一次当妈妈，什么都不懂，我还是个坏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