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孩子面前说脏话。”
郑知衍示意男孩跟他往前走：“我带你去护士站。”
“老郑，这孩子到底是……”郭旭东拉住路过的男孩：“喂，小孩，你爸爸是谁？”
男孩眼眶一红。
他又问了一遍：“你爸爸是谁？”
男孩抿紧了嘴，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郭旭东松开手：“我可没欺负你啊！只是问下你爸，你爸爸叫什么名字？”
郑知衍牵起男孩的手：“你不用理他，他刚被车撞了脑子。”
郑知衍把男孩交给了护士站的护士，回去把郭旭东推回病房。
护士站。
护士把男孩抱上椅子，从抽屉里拿出一瓶养乐多给他：“你有家长的电话吗？”
通过乐乐的儿童手表，护士联系上了程意雯。
刚把家里收拾好的程意雯又穿上了鞋，急忙回到医院十一层。
“你妈呢？”
乐乐再次眼泪花花：“她不见了。”
程意雯给她打电话，一直提示关机，她最近各方面表现都挺正常，不可能突然玩失踪吧？
电梯里。
程意菲已经不想说话了，她的尬聊是真尬，不管她说什么，江佑川只是轻轻“嗯”一声，更尴尬的是维修人员捣腾了半个小时，只打开了一条细微的缝，电梯正好被卡在两个楼层之间。
江佑川已经把她放下来，她一条腿伸直，一条腿弯曲，靠着电梯壁舔了舔嘴唇，干燥，极度干燥，聊了半天，关系值没有任何变动。
第四十分钟的时候，电梯门终于打开。
她一顿谢天谢地，再不打开，她的膀胱就该炸裂了。
没空多说其他，她赶紧站起来，却只能扶墙站着，她看了眼江佑川，他直接把她抱了起来：“我送你上去。”
她让他把她放在乐乐病房的隔壁。
他放下后就走了。
等她回头看了眼，电梯口那里早没了人影，她这才提着装盒饭袋子慢慢往前挪。
刚推开门，一眼看见空荡荡的床铺：“乐乐？”
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怎么了？”
她回头看见了程意雯。
“你怎么来了？”
“我先去趟卫生间。”
等她从卫生间出来，这才指了指自己的脚踝：“我去楼下买盒饭，被一个小孩抢手机，我追他崴了脚，后面坐电梯，被困在电梯里四十多分钟。”
程意雯“哎”一嗓子：“乐乐在电话里哭了半天，说你不见了，你这也是真够倒霉。”
明天是周一，程意雯公司要开会，她不方便请假，只能中午的时候来帮乐乐办理出院。
“护士明天早上会带乐乐去医生那里。”
幸好隔壁病床没人，她俩在这里将就对付一晚。
十一楼。
江佑川从楼梯间出来，碰见准备坐电梯下去的郑知衍，两人一起去了病房。
“江哥，你终于舍得来看我啦，你不知道，我差点嗝屁啦……”
“又开始，你快赶上祥林嫂了。”
郭旭东瞪一眼郑知衍：“你听过了，江哥还没听过哇！对了，江哥，我俩刚才看见个小孩，长得跟你一模一样，老实说，你是不是有个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