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老板在国外待过好几年，自己也喜欢打网球，想要那种阳光一些的模特。”
“运动型模特的颜值，比其他模特略低那么一丢丢，你知道的，老板又是颜控……”
跟她一起来面试的有六个人。
她前面是一个肤色稍深的小姐姐，跟她聊了几句，得知人家是专业的运动模特，有不少拍摄经验。
小姐姐先进去面试，出来的时候在她旁边坐下，低声跟她说道：“我们只是来凑数的，他们前几天面过不少人，已经有意定的人选，真是浪费时间！”
听到这里她觉得自己应该没戏了。
小姐姐总归是专业运动模特。
专业人士的评价大差不差。
但是来都来了……
又等了十几分钟，里面的人才喊她进去。
一个宽敞的房间，最里侧是长条桌，桌子后面坐了三个人，两男一女，旁边站着摄影师，还有些其他人。
她停在距离长条桌三米的位置，大大方方介绍起自己来：“大家好，我是菲菲，我曾在……”
说了说自己的工作经历，对方让她来回走了两圈，了解整体形象。
长桌后坐在中间的女士，她跟身旁的人说道：“她是不是有点太瘦了？”
她今天来，挑了一件简单的黑T，配了一条运动风白色短裙。
程意菲笑着说道：“深色会显瘦一些，瘦是瘦，有肌肉，全是纯正腱子肉。”
“我平时喜欢运动，工作以外，基本都在健身房或者球场。”
卷起衣袖来，拍拍自己的手臂，再比划了几个展示手臂的动作。
女士让她去换上网球服看看。
隔壁就是更衣室，门口停着一辆挂衣服的小推车，一个女生递给她一套衣服。
里面没有镜子，她看不见到底是什么模样，快速扎了个高马尾就出来了。
出来的时候，拿起小推车下面的网球拍。
白色POLO衫，海军蓝百褶裙，配上她自己的浅色运动鞋，她正拿起网球拍，假装自己正在打球，甚至原地跳了好几下。
当她挥舞球拍的时候，手臂线条明显许多。
当她原地跳起，左右迅速移动时，腿部的肌肉感，力量的爆发感，展露无遗。
她的面部始终带着微笑。
坐在长条桌后，一直埋着头的男士，他抬头看了眼，单手托腮作沉思状，随后问道：“你会打球吗？”
呃。
这个问题。
现场一静。
所有人的目光紧紧盯着她。
程意菲收回网球拍，喘了口气，羞涩一笑：“我打得不好，只会那么一丢丢。”
她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个“一丢丢”的分量。
来之前。
她了解过什么是网球服，也顺带着看了几个网球教学视频。
反正眼睛是看会了。
在场众人都明白，一般说自己只是一点的，只有两种情况，要么，完全不会，要么，就是高手。
问她话的男士起身：“那去打两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