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总的年纪看上去跟罗经理差不多。
他的皮肤比大多数男人都要好，白皙，细致，饱满，只是眉间有几道细细的皱纹，左侧耳垂戴着颗黑曜石耳钉。
上衣一件D家带大LOGO短袖，下身则是L家满LOGO阔腿裤，牛仔蓝的底色，无数个五彩渐变色的小LOGO，脚上也是一双厚底S联名空军。
她的视线在郑总的头发上停留短暂的一瞬，中长卷发，至少消耗1\/3瓶发蜡。
“这是新来的……”郑总看了眼罗经理。
罗经理笑着说道：“菲菲。”
郑总嘴里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菲菲。”
他的目光如同机器，从头到脚，将她仔仔细细扫视了一番。
像是认可某件物品一般，他点了下头：“可以，就她。”
罗经理这才看向程意菲。
“郑总晚上有个饭局，正巧菲菲你下班了，可以跟郑总一起去。”
饭局？
正巧下班？
怪不得给她安排的中班。
她正要张口，罗经理给她一个“你不要说话”的眼神。
罗经理讨好般看着郑总：“这可是极其难得的好机会，郑总学识渊博，能跟郑总出去长见识，公司里好多人求之不得！”
郑总笑了笑。
皮笑肉不笑。
“能喝酒吗？”郑总问道。
罗经理抢答：“能喝一点，面试的时候问过了。”
“罗经理。”程意菲在这时出声。
罗经理立即拍了拍她的肩膀：“年轻人就是要多锻炼，这个机会可是难得，晚上好好表现，回头我把提前转正的申请递上去。”
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
如果她不去。
今天的880，那就是打了水漂。
更别提啥转正。
不就是喝酒嘛。
只要她小心点，别被人下粉粉面，有几个能喝倒她？
对于自身酒量，她还是有一定自信。
她露出一个微笑来：“多谢罗经理照顾。”
罗经理就把她交给了郑总。
郑总让她在前台会客沙发处等了会儿，十几分钟，他身边跟着另外两个女生出来，三人乘坐电梯去了停车库。
两个女生，一个是烈焰红唇，抹胸裙压不住的高事业线，脚踩恨天高，另一个像是刚大学毕业的小萌新。
烈焰红唇坐在副驾驶座。
小萌新跟她坐在后座。
烈焰红唇跟郑总聊得火热，其中夹杂几句荤段子，小萌新在后面跟她窃窃私语。
“姐，我才来公司一周，你了？”
“一天。”
“你在哪个部门？”
“汽车直播。”
“我在卖零食那边，我下次带好吃的零食给你吃。”
她只是笑笑。
小萌新看了眼前面，把声音压得低低的：“姐，晚上是不是要喝酒？”
她耸耸肩：“大概率。”
小萌新嘟嘟嘴：“我不行的，从小到大都没喝过几次酒，晚上喝酒，你可以不可以帮帮我？”
小萌新是真萌萌哒的感觉。
前面说看起来像大学毕业，现在看，顶多高中毕业。
不过……帮，她要怎么帮她？
帮她挡酒？
帮她喝酒？
她分工资给自己吗？
依旧微笑着，她伸手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下车的时候，烈焰红唇贴上去，郑总顺手搂住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