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梦蝶低声说了一句。
杨峥一本正经道：“刚刚那肯定只算一次啊，每次都是你打断的我，不然我……”
“闭嘴！”
程梦蝶打断了他的话，还给了他一粉拳。
杨峥正想再调戏她几句时。
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拿过来看了下。
是王逸飞打来的。
电话接通，王逸飞的声音响起：
“喂，杨总，您现在有空吗？我想跟您汇报一件事。”
杨峥应道：“嗯，有空，你说吧。”
“杨总，是这样的。”
王逸飞顿了顿才继续说道：“这几天我把菲菲直播间的人都调走了，没有控评、带节奏，也没再给她刷礼物引流，想着先让她体验一下普通新人主播的待遇。”
看来他是明白了那天自己的意思。
杨峥暗暗点头，但没有说话，等着他的后文。
王逸飞的声音继续响起：
“但是吧，她直播间虽然每天就那几个人，可她丝毫没有着急的意思。甚至我说她再在直播时说脏话，导致直播间被封的话，就扣她工资，然后她便干脆在直播时直接闭麦了。”
杨峥：“……”
直播时闭麦，那还播啥？
他顿了顿道：“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王逸飞语气有些迟疑道：“我是发现……她对直播这件事，看的很淡，就好像……播不播都行。”
杨峥问道：“所以你是不想带她了？”
“那倒没有。”
王逸飞立马回了一句，又说道：“我看她还是很有潜力的，而且这您交给我的第一个任务，我怎么也不能现在就放弃。”
杨峥沉吟道：“嗯……那你说说，你是有什么想法吧。”
“我是想先直接把她捧起来，让她直播间能有几百上千人的那种，然后……”
王逸飞沉默了一会才再度开口，语气有些发狠的味道：“然后再让她跌落谷底！”
杨峥闻言微顿。
他明白王逸飞的意思。
按照王逸飞原本的计划，是先累积一批稳定的粉丝，再进行炒作、宣传。
这样的话，有个基本盘在那，新来的大批良莠不齐的粉丝，不会造成太大的冲击力。
而如果一开始就直接上猛料的话。
网友是真会教人做人。
弹幕绝对是发什么的都有。
甚至还会追到各种社交平台去。
一般心理承受力弱点的人，根本遭不住。
可现在王逸飞却想着用这样的方法，甚至还打算自己再加点料。
直白来说就是：他准备网暴张菲菲，让张菲菲知道什么是……人心险恶。
其结果就是两种：
一是张菲菲就此一蹶不振，甚至能到连上网都不敢的程度；
二是张菲菲从此斗志昂扬，决心势必要播出个成绩，证明给那些黑粉看。
反正总归是不可能再继续这样无所叼谓的态度了。
杨峥知道，会造成张菲菲的这种态度，自己要负主要责任。
他不仅给了张菲菲足够生活的底薪，还提供了本应该是最大花销的住处。
让张菲菲是真可以不在乎直播的成绩，只要打游戏就好。
杨峥沉思良久，最终开口：“可以。”
张菲菲是需要一剂猛药的。
而且，他也不能太过善良。
慈不掌财！
资本家不讲良心！
“我会通知周薇，你还需要资金的话，直接找她就行。”
杨峥又说了一句。
“好的，谢谢杨总信任！”
王逸飞的声音显得有些激动。
杨峥淡淡开口：“嗯，你是聪明人，应该也知道我暂时没给你升职加薪这些的原因。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不会吝啬配得上你价值的待遇。”
“我明白的杨总，谢谢杨总！”
“好，没事我就挂了。”
“嗯，杨总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