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老爷子想说两句，却在聂霆深那双眼睛下什么都说不出来。
聂霆深牵着顾小夕过去在聂老爷子对面坐下，眸子淡然：“聂老爷，我跟你们聂家没有关系，我也不归您管，我的事情您也别掺和，是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看在您是长辈的面子上我最后提醒您一次，再有下次，我会直接赶人。”
“霆深，爷爷只是想……”
“我没有爷爷。”聂霆深说这话很叛逆，眼神也在这一刻变了，“我的户口本上没有这个人。”
聂老爷子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黯淡下去，眸光看过去的时候带着一丝受伤。
顾小夕不动神色的拉了拉聂霆深的衣摆，无声的问：这样是不是太过了一点。
聂霆深给了她一个眼神，什么都没说。
“以前你不是这样的。”聂老爷子忽然感叹，再次看着聂霆深的时候多了几分沉重和怀念，“那个时候的你就算是叛逆，就算爷爷做了让你不高兴的事，你也会乖乖的。”
“那个时候小，反抗不了，乖都是装的。”聂霆深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形象。
顾小夕：“……”
聂老爷子顿了顿：“你是不是装的我心里清楚，自从你跟这个顾小夕在一起之后，整个人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跟以前的你完全不一样。”
顾小夕：“？？？”
顾小夕的心里全都是问号。
完全搞不清楚这事儿怎么又扯到自己身上来了。
“的确不一样。”聂霆深看着对方的时候表情也很淡然，“小夕让我的生活多了一丝生活气息，而不是一台冰冷的机器。”
聂老爷子眼底沉沉，却表现的不是很明显：“你就这么喜欢她？”
“是。”
“因为她，不惜为了跟聂氏集团对上？”
“是。”聂霆深在回答这些问题的时候回答的都毫不犹豫。
聂老爷子周身的冷意都有些吓人，眸光在聂霆深身上看了两秒钟，才朝着顾小夕看去：“你愿意为了她跟聂氏集团对上，可你问过她吗？她愿意看着你为了她而冒险吗？”
聂霆深眉心一蹙。
顾小夕看着这个一言不合就将目标落在她身上的老人，心里默默的叹口气。
聂老爷子都想好了。
若是顾小夕说愿意的话，那他就说这个人一点都不为聂霆深考虑，若是不愿意的话，就说人家小姑娘都不愿意，你还这样做，不是存心让小姑娘难做吗？
不管哪个回答，都能够让两人之间矛盾化。
正在他这么想的时候，顾小夕说话了：“当然愿意。”
聂老爷子眼中闪过一抹讥诮，刚打算开口，顾小夕的下一句话就又来了。
“我支持深深的一切决定。”顾小夕这话是笑着说的，让人猜不透她真的内心是什么样的，“虽然跟聂氏集团对上会有风险，但我想，若是聂老爷子对深深真的还有一点血脉的感情，都不会做的太过分，但若是没有了的话，深深这样做，也算是彻底跟聂家断了关系，聂老爷子你也就真的没有任何身份来参与深深的事情了。”
“毕竟，对自己亲孙子都能够下手的人，真的不配当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