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客栈外,阳光明媚。
江湖司的人守着客栈,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吁—”
伴随着马叫声,女子停下马。
女子身着绯红纱衣,腰间别着佩剑,忽而远视英姿飒爽。待凑近,眉眼如画,宛如秋水流转,引人遐思。
江湖司的人上前盘问
“是何女子,来此做甚?”
“小女子名唤秋水,来此自是投宿”
话毕,迈步向客栈走去。
看来,她丝毫不畏惧江湖司,也许是因为不识身份,方才肆无忌惮。
“小二,上好的客房。”
掌柜出面,面露难色,恰逢江湖司查案,能不能接着做生意,还得经过他们允许。
司理上下打量秋水一番,见她孤身一人,勉为其难允许她住宿。
玉青松在矿洞摸索着前进,不料却发现具具白骨。
矿洞里难免有人折磨致死,他也不以为然。白骨堆得整齐,显然是被拖到此处。
越往深处走,隐约有微微光亮透进,似是走到尽头。
女子哀嚎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玉青松警觉起来,自己武功下三滥不说,还非逞英雄查案。
当真是不知自己几斤几两。
若秋水放好包袱,修整一番准备出门。
考虑到她是此案的无关人员,司理也就准许她自由进出。
她换了身干练的衣服,头发也盘了起来,簪上珠钗,比男子还英气些。
晌午,江湖司的人忙了起来,一天过去了,他们终于想起自己是来查案的。
好负责任的江湖司!
曹景逸的尸体没找到,只能从少爷下手。
飞鸽传书告知钱庄找到少爷的尸体,他们又歇着,对外称得让钱庄的人来认领过后,案子才能继续推进。
总结三字儿,不想查!
若秋水暗暗观察着这里发生的一切,其实她不是毫无目的,正是昨日江湖司放出钱庄少爷身死的消息,她才闻讯而来。
“看来,钱庄少爷是得罪江湖司咯”若秋水猜测。
江湖中早些年就传谣,秦城客栈收纳众多机关术,实则它是墨庄叛逃弟子修建,多年来曾有一人真正领略机关术的风采,过后再无人见过,客栈收纳机关术的消息渐渐平息。
若秋水就是为机关术而来。
大方的走出客栈,而后悄悄折返,钱庄少爷的案子早就传遍江湖,她很好奇究竟是怎样的案子。
江湖中把案子传得很邪乎,什么“邪祟上身害少爷”“双双殉情引邪祟”
诸如此类,“邪祟”二字贯穿着始终。
秋水若有所思“邪祟,说白了就是无人窥见,凭空出现;机关术也是暗中操作,两者很相似,说不定,少爷屋里会有我要的答案。”
江湖司的人大多都歇着去了,唯留一两人巡视。
绕至后院,适逢春日,院内点点新绿,充满生机。
从后院能直接进入少爷房中,她可不是来查案的,她要找的是隐藏的机关术。
凭借自己的经验,若秋水很快发现异常。
深色的木板,引起她的注意。
机关术牵一发而动全身,万不可轻举妄动,这是基本的道理。
既然不能按动,她拿出匕首,微微撬动这块木板,意料之中,木板是可移动的。
木板之下的暗格,两个机关并列,触发哪一个机关会发生什么反应谁也不知道。
有些棘手,为今之计搞清楚原理即重中之重。
春日的微风不燥,拂过脸颊略感清凉,让沉重的心也静下来。
而矿洞,本就阴森可怖,冷飕飕的,看着白骨,听着渐近的嚎叫玉青松有些脊背发凉。
视角忽而广阔,空无一人,抬头望去,他方才知觉,瓮中捉鳖,此刻,他身在瓮中。天空近在咫尺,似坐井观天,眼界变得狭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