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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意象对话实战——心理咨询和治疗(2 / 3)

还有,在共情中,咨询者和来访者还应该有一个不同。来访者是“沉溺”于自己的情绪之中的,他仿佛就是这个情绪。而咨询者也感受到了相同的情绪,但是他知道这个情绪不是他。如果咨询者没有和来访者一样的情绪感受,那么他就是不理解来访者;如果咨询者和来访者一样沉溺于情绪中,那他也就不可能帮助来访者,因为他已经被来访者“传染”了消极情绪,他已经自身难保。

用一个比喻说,来访者的情绪仿佛拨响一个吉他,而咨询者仿佛是另一个吉他。刻意要让自己和来访者情绪一样的咨询者,仿佛是在模仿来访者,来访者拨弦,咨询者就也拨弦。而真正的共情是:当咨询者的弦调好了的时候,来访者的吉他响了一个音,咨询者的相应的一根弦也会鸣响。

在意象对话的过程中,通过意象,我们可以很容易地直接观察到共情。

什么是共情?意象对话技术中,共情就是“看到同样的情景”。

来访者想象出一个情景,仿佛在来访者的心里有一个电影在放映。这个“电影”,咨询者是不可能直接看到的,他只能通过来访者的描述知道来访者的想象是什么样子,并且根据来访者的描述去想象这个情景。来访者说:我看到了一棵树,咨询者就想象这棵树。一般情况下,如果来访者不说出他想象中的树是什么树,有多大,咨询者想象出来的树和来访者所想象的树必定不相同。但是如果咨询者的共情很充分,会出现一种奇妙的情况,就是咨询者和来访者会不约而同地想象出同样的情景。比如,来访者说看到一棵树,咨询者说:“是不是松树?一棵小松树,左边的一根枝条有一点向下倾斜。”而来访者惊奇地发现,这正是他想象出来但是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的细节——他所想象的恰恰是松树,而且左边的一根枝条有一点向下倾斜。

仿佛咨询者有特异功能似的,他竟然可以“看到”来访者心里的画面。仿佛双方已经有了“心灵感应”。但是,实际上,这并不神秘。因为我们知道,想象中的形象是有象征意义的。当咨询者的原始认知中完全了解来访者的心理感受,当他也完全了解来访者使用象征的方式,他就可以用来访者的象征方式,和来访者用同样的意象来象征这个感受——而这完全是自发的。

这样的充分的共情不是很常见的,但是如果有,它会使来访者和咨询者都感到很满足。因为他们在这个瞬间达到了充分的理解。而来访者的心理状态也可以得到明显改善。

这种体验,就是有些存在主义者所说的人和人“相遇”(encountment)的体验。人和人的身体经常相遇,但是,心和心的相遇很难得。有的人一辈子生活在自我的世界里,从来没有和别人“相遇”。一旦相遇,他的感受是非常的快乐。仿佛一个一直被囚禁在单间的囚徒,打通了和邻屋相隔的墙,和另一个人相遇;仿佛一个孤岛上的落难者,突然见到了别人;或者至少像一个生活在异邦的人,突然遇到了故乡人。

我有过这样的经历,但是并不是经常可以达到。有一次,当对方说她看到了一只凤凰时,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只凤凰。而且,这只凤凰的嘴里衔着一颗珍珠。我说:“我见到你说的凤凰了,她嘴里还衔着一颗珍珠。”对方惊奇地叫起来:“是啊,我正想说这珍珠呢!”她甚至怀疑我是不是有“他心通”的特异功能。当然我没有这个功能,这只是在原始认知的层面上,我们达到了良好的共情而已。

在这个过程中,作为心理咨询师的我,没有对意象进行分析。在说出我的意象的时候,我自己也不知道这个意象“凤凰衔珠”是什么意义。在意象对话进行的过程中,心理咨询师对随时浮现的各个意象在当时大多是不分析的,因为如果在这时做分析很容易打断意象对话的自然进程。

在多数情况下,共情虽然出现,但是还没有达到完全的共情。来访者描述他的意象,咨询者也按照来访者的描述去想象,有些想象得一致,有些细节不完全一样。

在心理咨询和治疗中,我们可以用一些方法来提高共情。在咨询和治疗的开始阶段,提高共情很重要,咨询者要先尽量去想象来访者描述的情景,在自己的脑子里把它栩栩如生地想象出来。这会遇到一些困难,刚学习意象对话技术的心理咨询师经常认为这是因为自己的想象力不够强。但是,当他们对我们说“我想象不出,因为我的想象力不强”时,我们会怎么理解呢?我们会把这理解为阻抗。他们不是想象力不强,是不愿意表露自己。对他们是这样,对我们也不能例外。我们如果想象不出来访者描述的意象,也和想象力无关,而是因为其他原因。也许是我们理解他有困难,也许是我们对他有反移情——讨厌他、害怕他,或者激起了我们自己的一些情结。

如果是理解对方有困难,咨询者想象中的意象非常模糊,咨询者可以通过询问来明确自己的意象。比如,来访者说:“我看到房子里有一些桌椅。”咨询者可以询问:“是什么样的桌椅?有几张桌子几把椅子?摆在哪里?”这样,就保证了咨询者想象中的桌椅和来访者想象中的基本一致。而且,这个过程本身也就是一个心理治疗过程。它的作用是促使来访者使自己的意象清晰,也就是使心理问题更明确。

如果有反移情,则咨询者应该反观自己的情绪,看自己的情绪是什么,从而了解自己的反移情。或者放松地想象,看自己想象出来的是什么。比较一下来访者想象出来的意象和自己想象出来的意象,其差异就是咨询者的反移情。咨询者可以尽力去想象来访者所想象的内容,以使自己能和对方共情。在达到了一定的共情前提下,咨询者也可以把自己所想象出来的,和来访者不同的想象告诉来访者。也就是说让来访者反过来对咨询者做共情。如果咨询者的想象更健康,这就可以把咨询者的健康的心理传染给来访者——但这就不是此书本节的内容了。

前面我们提到过的一个咨询中,在想象一个女性的形象时,来访者想象这个女性身上有一条蛇。咨询者先说:“我看到了你说的这个女性,身上好像是有一条蛇……”然后,咨询者说:“我仔细看发现,那不是蛇,是她衣服上的飘带。你仔细看一下,是不是飘带?”

这个过程,就是咨询者先对来访者共情,然后诱导来访者对咨询者共情,可以把咨询者对女性的态度传染给来访者,消除来访者对女性的畏惧。

因为有心理障碍,来访者想象的形象往往是很丑陋或者可怕的形象。咨询者要达到共情,很需要一种爱心和勇气。有时,在幽暗的灯光下,来访者突然大叫有鬼,而且双目圆睁,浑身颤抖。咨询者尽管是一个无神论者,也难兔会感到身上发冷,毛发直立。如果咨询者也害怕了,他就没有办法去帮助来访者。因为,他这个时候不是在共情,而是被来访者传染了恐惧。来访者和咨询者仿佛两个人夜里同宿鬼屋,互相感染恐惧,越来越害怕,这就不是心理治疗了。如果咨询者感到有点害怕(或者干脆还没有来得及让害怕进入意识),就用一种貌似科学的态度说:“世界上没有鬼,你不要迷信。”这就说明咨询者是用一种逃避的手法来应付自己的恐惧。这样,等于是来访者被自己抛在鬼屋中,咨询者置身事外说风凉话,当然也不是心理咨询。

心理治疗,真的不是谁都可以做的。

第四节 你和他一样——在意象中直观移情

移情是精神分析理论中的一个概念。弗洛伊德认为:“人们总是把过去生活中对某些人的感知和体验安到新近相识的人的身上。”

一个和父亲针锋相对的儿子,在工作场合和自己的上司总是处不好,因为他总认为上司和他的父亲一样独断专行。而实际上,上司并不怎么专断,只不过因为上司和父亲年纪相仿,相貌也相似,这个儿子就把对父亲的看法和对父亲的愤怒加到了上司身上。上司仿佛成了父亲的化身。这就是移情。

移情是一种“沾染”,本来父亲是父亲、上司是上司,但是这个儿子把他们搅在一起了。所以,他对待上司的态度和情感,不是上司应该得的,其中有本来的父亲应该得的却给了上司。原始认知中,经常有这种“沾染”,因为原始认知经常把相似的事物看做同一个东西。

当然,也有积极的移情。当你有幸和一个女孩爱过的人有些相似的时候,她对你会一见钟情。

在意象对话中,来访者想象的情景中,也有象征着心理咨询和治疗师的人物、动物或事物。如果这些象征与心理咨询和治疗师的实际心理品质不一样(总会有不一样的),这就是移情。

正性的移情是夸张心理学家的优点,把心理学家想象得很好。

在心理咨询和治疗中,心理学家经常会得到来访者高度的赞美,他也许会说你是他遇到的最好的心理学家,你最善良、最有智慧、最有知识,他甚至会说你是菩萨化身。作为初学心理咨询和治疗的人,这时很容易得意。但是,有经验的人却不敢轻易得意,因为这很可能是正移情。

正移情在意象对话中,会想象心理学家成为神,或者,想象中出现一个人,他有些地方像心理学家,另一些地方像另一个他喜欢的人。这个由心理学家和好人拼合的形象表明有移情,他把心理学家和那个他喜欢的人当成了一个人。

负性的移情是夸张心理学家的缺点不足,把心理学家想象为很坏。有一次我的一个女来访者很愤怒地质问我:“你到底是要干什么?你为什么要阴谋控制我,利用我?你为什么处心积虑要毁灭我?”

我说:“我想治好你的心理疾病,这是对你对我都有意义的。你的心理疾病好了,我不是也高兴吗?这是我的成功,是我能力的证明。而毁灭你对我毫无好处。”

但是,这样说不可能有效果,因为在她想象中,我这个心理学家就是一个魔鬼、邪恶巫师。

有时,想象中出现的就是心理学家的形象。但是,在这个想象的形象中,有一些特点是不适合形容这个心理学家的,这也表明有移情——但是,这比较难判别。

比如,我的一个学生在意象对话中,想象出我的形象。但是他想象中的“朱老师”有一对“蓝色的、不透明的”令人畏惧的眼睛。我感到我不应该有这样的眼睛,我的眼睛应该是明亮的。这眼睛实际上应该有他的移情存在。他把我和某个和我具有同样特点,一个同样“有力量、有直觉”的人结合了,而那个人是他所畏惧的,那个人的眼睛“不透明”,也就是说那个人让他摸不透。他对我的畏惧是对那个人的畏惧的转化。

反移情和移情,性质是一样的,它就是心理学家对来访者的移情。反映在意象对话中,就是心理学家想象中,一个代表来访者的意象,而这个意象和来访者实际的心理品质的象征不符。

第五节 我看不到——在意象中直观阻抗

阻抗指病人抵制痛苦的治疗过程的各种力量。弗洛伊德比喻是,患者到牙科诊所,当然是要拔牙,但是牙医拔牙时,患者还是忍不住要逃避,因为痛。这就是阻抗。

在心理咨询和治疗中,我们要改变来访者的心,必然会带来一些痛苦,有的时候,改变带来的痛苦是非常大的,也就必然带来阻抗。

在精神分析中,我们分析来访者的行为来发现阻抗。

比如,一个来访者攻击治疗者,说他水平太差。这未必是真的表明治疗者水平差,也许来访者是在进行阻抗。他是想让治疗者产生自卑感,从而不敢继续对来访者做深入分析。

或者,来访者“装作”很笨,本来是很简单的话,来访者“就是听不懂”,这也可以是一种阻抗。

意象对话技术中的阻抗比作精神分析时要少,但也还是存在的。在意象对话过程中有一个妙处,那就是阻抗大多可以直接看到,不是像精神分析中,必须分析才可以知道有阻抗。

比如说,心理咨询者让来访者想象一座房子,而来访者说“我什么也想象不出来”。这并不表示他想象力差,在绝大多数情况下,这是阻抗。

让他们在想象中看看有什么东西,而他说看不到,面前或者是“一片白”、“一片雾”,或者是“一片黑”,这都是阻抗。或者,前面的想象过程还好,后来想象不出心理学家要求他想象的内容。例如,“我看不到你所说的那条绳索”。这也表明来访者对心理学家的话不相信或对治疗阻抗强。

阻抗往往是因为来访者有所顾忌,或者对心理学家的态度不相信。心理学家说“想象有一个平坦大道”,象征意义是存在着一个解决问题的很容易的方法,而来访者认为,他的问题根本就没有很容易的解决方法,所以没有什么“平坦大道”,他就会说“我想象不出什么平坦大道”。

要减少阻抗,心理学家在开始做意象对话前要对来访者讲清楚一些,消除其顾忌。要说明意象对话是怎么做,做这个对来访者有什么好处。

处理阻抗还有其他方式,一是坚持。“继续,过一会儿你就会看到了。”“你想象的影像出现的时间比较慢,但是一定会出现影像的,请你继续放松等待,一会儿就会有影像。”“任何人都会想象出影像来。”

坚持一会儿,来访者就会想象出一些事物。这样克服阻抗,需要心理学家有耐心、有信心,心理学家的坚持的力量和耐心要超过来访者的阻抗才行。

这适用于阻抗不很强的情景。

二是辅助性想象。例如你让来访者想象房子。来访者想象中一片空白,什么也看不到。“房子被雾挡住了,你想象雾被风吹散,慢慢你就可看清房子。”

也就是说,对来访者的“一片黑”、“一片白”给一个解释。可以把“一片黑”解释为“你想象的大概是夜里的情景,让我们想象有一盏灯出现,周围渐渐变亮,可以看到一些东西”;“一片白”除了解释为“雾”,还可以解释为“一张白幕布”等。比如,在我们要一个来访者想象镜子时,他说眼前是一片白或者黑,什么也看不见,我们就可以说:“那是镜子前的幕布,现在想象你慢慢地揭开这幕布,看里面的镜子就会出现。”

三是迂回。来访者本来想象顺利,但在想象某一个东西的时候突然想象不出来,那就是在这个事物所象征的那一方面他阻抗强,我们也可以不正面攻击这个堡垒,而是说“那我们先想象别的东西吧”,然后转向其他意象。

有的时候,来访者不是想象不出来,而是来访者对自己想象的东西有怀疑。有些人会怀疑说:“我脑子里是有一个房子的形象,但是这个形象不知道能不能算我的‘意象’,我不知道它是我想象出来的,还是我想出来的。”

“想出来的”是逻辑思维的影响下出现的形象,也许这个形象只是一个房子的“表象”,也就是只代表现实中“房子”这个概念的图解,而不是一个有象征性的“意象”。

虽然在想象中可能有逻辑思维的参与,但是毕竟原始的形象思维还都存在,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认为这个形象不可能是纯粹的“表象”,我会告诉来访者:“没有关系,只要是你脑子里出现的形象,都是有象征意义的。”

来访者也许会怀疑说:“这个房子就是我昨天看到的某一处房子,它也许没有象征意义,只是我记忆中想到的房子而已。”

而实际上,大多数人在昨天或今天都会看到过不只一处房子。如果是城市中的人,他看到的房子每天至少数以百计。为什么偏偏是这座房子而不是别的房子被回忆起来了?我们不相信偶然,所以我们认为他很可能是用这个房子做象征——做一个弗洛姆所谓的“偶然的象征”。

还有,有的人的意象,鲜明性比较差,意象很模糊,于是他怀疑这算不算象征性的意象,也许会有“我没有想象出来什么”,这未必是阻抗。我们只要告诉他,意象不鲜明清晰完全没有关系。

还有一种情况,来访者眼前想象的“一片白”不是什么都没有想象,恰恰是他想象的东西就是“一片白”的东西,比如雾。这就可以直接分析其象征意义。比如在《飘》一书中,郝思嘉做梦梦到一片白茫茫的雾,象征意义就是自己看不到自己未来的路——是一个抑郁和无望的象征。

第六节 心有灵犀——不分析意象

虽然说为了认识意象,初学者不得不对来访者想象的意象做分析,不做分析,不知道这些意象的意义,初学者是没有办法做心理治疗的,但是,在熟悉了这项技术后,我们完全不必要对来访者的每个意象都分析一番。不做分析也是一样可以做咨询或治疗的。

还是用语言来比喻。意象的语言仿佛是一种外语。对意象做一个分析相当于把外语翻译为自己的母语。在初学外语时我们当然需要翻译,而在熟悉后,实际上我们不需要翻译,我们可以直接用外语交流。所以,心理学家和来访者完全可以用意象相互交流,不仅来访者不知道这些意象的意义,而且心理学家也同样不去管意象的意义。这样,双方的交流完全是在深层人格中进行的。

把意象的意义翻译出来,比如我们说太阳代表光明、快乐,这个翻译永远不是完美的,因为意象所指代的,并不是外在的事物,不是指一个“客观的”太阳,而是指一种内心的感受,而这个感受本身严格说是“不可言说”的。“太阳”意象指的是太阳给我们内心带来的感受,一种光明的、快乐的、积极的感受。

正因为意象的真正意义是一种感受,所以我们不必做“翻译”,我们只要体会到了来访者用意象表达的感受,只要我们能用我们的意象表达自己的感受,这就足够了。

外行会很担心:如果心理学家的意识中都不知道双方交流的是什么,这岂不好像盲人骑瞎马?实际上,这种交流是最可靠的,这是一种以心会心的交流。虽然双方可以不用言辞清楚地界定自己的意思,但是双方的感受是最相知的,相互的了解可以说是心有灵犀。就像足球运动员配合得好的时候,一方传球根本就不需要看另一方的位置,就往背后传球,另一方刚好就会跑到合适的位置,接到了这个球。这时双方也没有语言交流,但是他们的默契是语言所不能企及的。心理学家和来访者在意象对话做得好的时候,也是一样。或者我们可以说,意象对话的双方像艺术家,艺术家何尝需要解释自己的画是“什么意思”,画本身已经把它的意思说得很清楚了。

最不可靠的交流,反而是我们以为很可靠的日常的语言交流。虽然双方都在说着话,但是没有心与心的默契,双方都知道自己脑中所想,但不知道自己的潜意识中有些什么,更不知道别人的潜意识中有什么,所以会不停地相互误解。双方对自己人格的深层有些什么意象、什么情绪、什么冲动都不知道,这实际上才是盲人骑瞎马呢。

当然,这个境界不是可以强求和伪装的。你不到这个境界,强让自己不分析,就更危险了。初学者还是需要做“翻译”工作,需要分析这些意象可能代表什么,就像分析梦一样分析这些意象。

第七节 意象对话中的“语言”技巧

既然我把意象对话说成是一种语言——“心的语言”,那么除了有语法外,还要有一些语言技巧才是。

语言技巧之一就是:提醒他,想象要奇特。

虽然说不论什么意象都可以用来做象征,但是想象出来的意象越奇特,其象征的表现力越大。如果想象出的房子里只有桌椅床铺,也可体现这个人的心理特点,比如从桌椅的整洁与否、式样等可以做一些推测,但是毕竟不如想象出在房子里有鬼神野兽人物等,想象出这些奇特的东西,来访者的心理会非常明确地表达出来。有的来访者在想象的时候,内心比较拘谨,当房子里出现了奇特的事物时,就会在心里说“房子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这样,他就比较难以在房子中想象出什么奇特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