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定之后,老三朝那七只环视了一遍,心道,这上官家的基因还行,长得都不错,没有歪瓜裂枣。
她气定神闲地笑一笑,“夜已深,不知各位有何贵干呐?”
上官宏有大布局,他眯眯地笑着,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首先起来发难的,是一位体貌风流的男子,他与上官宏的作派相似,穿着精美,气质滟华,“今日我与宏哥在倚云楼见到家主与白凯走于一起,家主衣着不堪,与青楼女子一般无异,上官家的脸面都被丢尽了。
这番话的信息量极大,众人均被惊了一道。
坐于下首第一坐席的是一位儒雅男子,他年岁不大,最多三十。长得极斯文,只是面色不太好,看着有些病态的苍白。他首先起来应对,话里话外对老三维护有加,“五长老,你这话说得欠妥,家主做事自有她的主张,你岂可私自下此定论。”
“二长老,小爷所言俱是事实,倚云楼是什么地方,家主一介女子在那里出现,合适么?”五长老斜着眼看着老三,眸中明明白白的写着不屑。
唔,老三点头,二和五出来了,剩下的就好猜了。
她微微一笑,“有两位长老已经表了态了,其余五位,可有话讲?”
立时便有一位穿白衫的发言,“既然五长老有异议,也请家主给出解释,免得伤了和气。”
立时便有人附和,“对的,上官家的颜面很重要,请家主给出一个恰当的解释。”
老三大概猜了猜,这两只应该就是墙头草,正打算投向上官宏的四长老和六长老。
“唔。”她点头,表示知道了。
眉头轻轻蹙起,突地她转头看向上官宏,“夫君,你怎么看?”
上官宏一怔,别的女子被这么一讲,该是羞愧难当的吧。王秋烟这是……临危不惧?还是脸皮厚?
他眸色玩味,唇角勾着笑,却不达眼底,“家门不幸,为夫痛心疾首。”
老三懂了,丫的是有打算的。
“不知夫君与五长老去倚云楼做甚呢?”她还没想好这剧本该如何写,只好打一耙过去再说。
这话一出,下面坐着的七只都笑了,只是笑的程度不同而已。
五长老笑得最是猖狂,“男儿大丈夫去青楼雅聚需要理由么?”
“雅聚?找青楼女子谈谈情,说说爱,唱唱小曲儿,下下棋?”老三顺口接了下去,“谈得好了,说不定就抬回家做一房侍妾,对不?”
她也纯粹是没话找话,不过这个“下下棋”让她眼前一亮。
“不行么?”上官宏笑得暧昧,“尤其是家有悍妻的,比如我,更加需要青楼女子的柔情安抚。”
“唔,夫君寻欢作乐很辛苦,夫人我操持上官家的生意也很辛苦。”老三长叹一声,眼眸投向下方七只,“七位长老难道不知墨家庄的少庄主墨无极来了央城么?”
此话一出,众人的眼眸均是一沉,墨无极将最新出来的云锦分一半给凯记之事,上官家人人皆知。
老三见到众人的神情,心知投对了石头。
“本家主对墨家庄的动向极为忧心,听闻墨无极在倚云楼有一位相好女子,便想去探探虚实。”她说得悠缓缓,一边说,一边瞟着上官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