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宏最近特别烦。
因为夫人脑子不清楚,行为异常。
他先是看到周家米铺的人往院里扛进来十袋大米,说是家主亲自上门挑的。他诧异,让人开了一袋看看,什么样的顶级的大米,需要王秋烟这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主,亲自去买?
过两日,他在街面上听人讲,上官家,也就是他家,要办家宴,请归林居的厨子上门主厨。
这件事情见鬼的还是王秋烟干的。
家宴?他好赖是男主人,怎么没听说呢?
这会儿,他眼眸阴恻恻,靠在门廊前,看醇酒庄的伙计推着小独轮将一坛一坛的美酒送进酒窖。
“买了几坛酒啊?”他问管家。
“回少爷,家主买了一百坛酒。”管家抹着汗,也是不解。
上官宏轻挑了下眉毛,漫不经心地问一句,“府里缺酒么?”
“不缺,小的前些日子刚刚订过。而且,府里一直喝的西楚的窖藏酒,还没买过醇酒庄的酒。”管家也是不解,疑惑地看着上官宏。
上官宏绷紧了脸,老半天,才懒洋洋地放开眉梢,唇角掠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脸,“抬一坛去梅正院,今晚就喝这个酒。”
“哎。”管家紧着过去安排。
从沙洲回来后,上官宏有些想通了,每日里除了早晚两顿饭之外,不再死死盯着老三了。家里的侍妾都被他送光了,一时也不好再抬新的进来,隔三叉五的,也会与几个要好的去倚云楼喝喝花酒。
至于王秋烟说的和离,他就装没听见。
不过他也发现了,只要他不去招惹她,无缘无故的,她也不提这个碴儿。
这几日,王秋烟的行为愈发的诡异了,他不得不去招惹她了。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她在谋划着什么。
“大长老。”在去梅正院的半道上,他的心腹家卫风漠过来了。
“唔。”他扫过去一眼。
这几日,他让风漠看着王秋烟,有什么异常就来通知他。
风漠左右看了看,凑到他跟前,轻声说,“家主上午去了醇酒庄,出来后,在门口遇到了白凯。家主似乎是喝多了,大街之上,与白凯拉拉扯扯,后来,二人一同去了对面的茶馆,在里面呆了一个时辰左右。”
上官宏的眼眸直了,脸儿瞬息耷拉得老长,“然后呢?”
“白凯走了,家主还在茶馆里喝茶。大长老要不要去看看?”风漠看着他的脸色。
顿了顿,上官宏烦燥地挥了挥手,“不用,你继续盯着吧?”
“是,家主。”风漠退下。
上官宏的心情极其不爽,之前他与老三说的那句话,代表了他的真实想法,在这央城,王秋烟离了他,另外找的肯定都不如他。
除非,白凯肯要她。
在他与王秋烟成亲之前,他找人查过这二人的情况。似乎是有过一段情,但是被西楚皇室棒打了鸳鸯。
当然,以他后来对王秋烟的了解,铁定是她贪恋权贵,看中了上官家的财势。
毕竟当年的白凯还未建立凯记,没有现在这么风光。
王秋烟舍了白凯,却惦着他的好,她虚伪做作,能演会装,扮柔弱将白凯拢于身边,做了上官家的大掌柜。
白凯确实是有本事的,那几年,上官家的生意井井有条,赚了不少的钱。也因为这个原因,让王秋烟坐稳了家主之位。
然而白凯也不傻,几年下来,看清了王秋烟的本质,果断地弃她而去。还实实在在地躲了她一阵子,如若不然,王秋烟也不会挺而走险,去他回央城的必经之路堵他,还摔下了山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