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是不解,“上官宏一向讨厌你,他想要你死的心思,不亚于我,却为你出头找场子,我很意外。宝环也与我讲,说你从山涧上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似乎……变成好人了。”
老三尴尬地笑笑,眸光睄着面前的匕首,小心肝儿扑通扑通。
“你没来找我报复,我却不能忍受这每月的肝肠寸断之苦,这仇是一定要报的。”上官皓苍白的脸上写着不甘,声音寒凉地象是结了冰。
“这杯茶里加了料,你喝了之后,便会大病一场,然后,每个月也会如我一般卧床痛上几日。至于这把匕首么,是让我在你身上捅个窟窿的。二选一,长痛或是短痛,你选一样吧。”
轰了个去,老三呆呆地,眸光在桌上的两样东东之间来回来的转悠。
第一样,相当于痛经,老三有位要好的同学,就是痛经,每个月那几日,痛得在床上打滚。
心头一寒,整个人都是嗖嗖然。
“六年了,你还没治愈么?”她讪讪然地问。
“缺一味生于极寒之地的药引,所以无法根治。”上官皓也不瞒她。
“林家也没有?”老三的眼眸轻轻眨着。
“没有,那味药在西荒境内,极寒的雪顶之上。”上官皓淡然地说,这六年,他已经派了好几拨人去西荒找这味药,至今没有下文。
“哦。”老三微微点头,“那我不能选这个,若我与你得了一样的病,到时候药引只有一份,咱俩还得打一架。”
上官皓眼眸轻轻一挑,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个,眸光瞬时玩味了。
“你……打算在我身上哪个部位捅个窟窿?”老三极力的咽了一口唾沫,上一世她抽个血都嫌痛,来到这世竟然还有一道血光之灾。
“你选。”上官皓静静地看她,唇角勾出一道笑。
“不要捅肚子。”老三第一反应就是肚子里的肠子啥的哗哗地往外流,这场景太恶心了。
“不要捅心脏。”那地方捅了就呜呼了。
老三没学过医,不知道哪里是要害,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果断拿不定主意。
“想好了么?”耳边传来上官皓的声音。
心一横,手往肩上一指,“这里。”
又想了想,手指摸着后背,“后肩。”
“决定了?”上官皓的眸光里透了些笑意,不知为何,他觉得这个王秋烟与他之前见到的果然不一样了,似乎……可爱了。
“决定了。”老三咬紧牙关,摆出慷慨就义的神情。
“那你转过去。”上官皓的声音极淡,手指作了个转身的动作。
老三不放心,瞪起眼与他确认,“捅完这一刀,我和你之间的恩怨就两清了。日后,你不能再来找我麻烦。”
“唔,转吧。”
“我也不会找你麻烦,你缺的那味药引,我也会帮你找。”老三与他作了约定。
上官皓的眼眸微微闪动,却不语。
转过了身,老三紧紧地闭上了眼,那匕首果然捅了过来,位置与她说的分毫不差。
泪花儿溅了出来,丫的真痛啊,简直是痛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