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华觉得有意思，就凑了过去，看着小姑娘乱糟糟的脑袋忍不住揉了一下。
小姑娘感觉到了，发出了不愿意的声音。
“嗯~”
白华听着小姑娘软糯的声音，觉得实在是可爱，用哄小孩子的口气说：“我去我师父家了嗷~”
“嗯。”还在睡梦中的宋诗情答应了一下。
白华笑了一下，去了师父家里。
白华师父家在乾县的西边，要说离哪里近的话，就是离公园挺近的，白华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来到了熟悉的纯黑色大门前。
白华知道师父在家不会锁门，直接打开大门进入了院子，陈问言家里的院子要比白华家的大得多。
陈问言家里也是住的平房，只不过他家里的条件要比白华家里好的多，这边的房子是有有集中供暖的，每年只要交取暖费就行了，不用自己买煤来取暖。
院子中的雪已经被扫干净了，还没等白华喊师父，屋子里已经冲出来一个小家伙。
“华哥。”
一边喊着白华一边直奔白华而去，白华迎着声音看过去，正看见一个头上梳着两个小辫子的小女孩奔向自己，正是陈问言的女儿——陈念。
小女孩穿着一件花袄子跑近了直接扑向白华，白华弯腰顺势直接就将小丫头抱了起来。陈念是个零五后，此时的她还不满七周岁，出生的时候，白华已经拜陈问言为师五年多了，一定程度上她算是白华看着长大的。
“酥酥，想不想华哥！”
酥酥是陈念的小名，因为小时候爱吃桃酥，白华给起的小名，其他人也都觉得可爱，也就一起叫了。
“想啊！那华哥想我了吗！”
“华哥当然也想你了。”
陈念也是拿白华当哥哥，小孩子心思单纯但是鬼的很，特别知道谁对她好，她调皮惹祸，白华替她扛了好几次。
有一年快过年的时候，白华带着她在外边玩，不知道她在哪里弄来的小足球炮仗，点着了扔到邻居家的厕所坑里了。
邻居家的男人，刚蹲下，准备用力，‘砰’的一声巨响，打断了他的努力，他连怎么用力都不会了，据说至今仍有阴影，上厕所都不敢太使劲。
当时的场面也是难以描述，好在是冬天，都冻上了，要是夏天的话，难以想象，要是还有沼气的话，不堪设想。
那男人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陈念躲在了白华身后，那次她是真的害怕了，陈念其实也没想着炸人，就是看见有个坑，好奇就扔进去了，就是这好奇才能惹祸呢。
邻居直接找到陈问言告状，陈问言连连道歉，说保证好好教训孩子，这才把邻居送走。
白华说是自己干的，陈问言明知道白华是在替她顶雷还是重罚了白华，用戒尺打大腿，打的啪啪作响，白华一声不吭。
陈念忍不住了，出来哭着说：“爸爸，不是华哥弄得，是我，是我扔的炮仗，你别打华哥了……”
陈念那天哭的极惨，哭到给自己累的睡着了，白华看着她自己却心疼的哭了，明明挨打的是自己，挨打的时候没哭，陈念哭的时候自己却是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