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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1 / 3)

詹父坐在首位,左右是詹母和詹致和,然后是詹致容姜茂,末尾是詹致容丈夫和程子杰。

詹母不时替姜茂添菜,劝她多吃点,顺手又给程子杰添了一筷头。程子杰认真道:“姥姥,用自己的筷子替人添菜不卫生,我们礼仪课老师讲的。”

詹致和道:“妈,子杰没说错。”

詹致容也附和,“我都说咱妈多少回了,要用公筷替人布菜。”

詹母有一堆话反驳,到嘴边说了句:“看这记性不好,老忘,”随后朝姜茂笑道:“想着都是自家人,茂茂别介意啊。”

姜茂摇头,“没事。”

詹母又说:“这小区的环境适合养老,回头让你爸也搬这住,天然的氧吧。”

“妈你糊涂了,”詹致容说:“公职人员怎么会住这?买得起也不敢住。”

詹母尴尬地笑笑,垂头吃饭。

詹父放了筷子,看向姜茂问:“你姥爷身体怎么样?”

“挺硬朗的。”姜茂说。

“抗战七十周年大阅兵,镜头拍到了姥爷,还是爸指给我看的,”詹致和笑说:“那时候我们还不认识。”

“你们婚礼的时候,让致和提前两天去接你姥爷,也让他上台说两句。”詹父道。

“姥爷耳背得厉害,估计都不大能听清。”詹致和接道。

“小百十岁了,这也是子孙们的福气。”詹父说。

姜茂的姥爷姥姥都很有作为,他们曾念过西南联合大学。她姥爷从前参加过越·战。她姥姥学医的,早在三十年前就过世了。

“姥爷做寿的时候我们去舅舅家,他说要来参加婚礼的。”詹致和说。

“不如让茂茂姥爷提前取个名?”詹母笑说:“将来给咱孙子沾点福气。”

“将来茂茂生一双,你取一个,茂茂姥爷取一个。”

“这主意好。”詹父道。

姜茂专心吃菜,没接话。

詹致容跟丈夫对视一眼,暗翻了一个花式白眼。程子杰不解道:“姥姥,为什么不等舅妈生了宝宝再取,而是要提前取?”

桌上人皆是一怔,詹致容说:“好好吃饭,小孩子不许插话。”又朝着姜茂道:“孩子起名是个头疼的大事,有些家庭能从怀孕想到孩子上幼儿园,让姥爷提前想想,等将来孩子生了正好用上。”

“对对,致容说得对!”詹母附和。说着又用公筷替姜茂添了菜,笑道:“你爸说你现在住的公寓太小,就给你买了套洋房做新婚礼物。回头写你自个的名。”

“不用。”姜茂有些诧异。

“别犯傻,你爸的心愿。给了就收下。”

詹父说:“回头你去看看,不喜欢就换别的楼盘。”

詹致容撇撇嘴,什么也没说。詹母悄悄在桌底踢了她一脚,暗瞪了她一眼。

餐桌上正吃着,赵平壤组装好下了楼。阿姨给了他工钱,他准备要走,被詹母喊住:“小伙子辛苦了,让阿姨帮你拿瓶冷饮。”

赵平壤想要拒绝,阿姨转身就递过来一瓶冷饮。詹母说:“大热天的,多给他拿两瓶。”阿姨又给了他两瓶,赵平壤就这样抱着三瓶饮料出了别墅。

“卖力气的人都不容易……”詹母话没落,阿姨从楼上匆匆下来,说道:“惠姐,床头有一道划痕。”

“划痕?是不是刚刚那工人划的?”詹母说着上了楼,“粗人干活就是不精细,叮嘱他多少回了,新床有划痕不吉利!”

“也许是商家发货的时候不小心划的。”詹致容夹着菜,闲闲地说。

没一会儿,詹母脸色不大好看地下来,“划得很深。”

“妈,长途运输避免不了。”詹致和不在意道。

“这像是新划伤,”詹母坐下说:“有些穷人会仇富,就像故意朝豪车上划……”

“他拆的时候就有了,”姜茂淡淡地说:“我当时在房间,他指给我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