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要说什么?”赵平壤岔开话。
“什么?”
“我接电话之前,你准备说什么?”赵平壤问。
姜茂想了想,说了句:“我忘了。”
到了停车场,俩人告了别,赵平壤准备上车,姜茂忽然喊住他,问道:“你话剧票是在哪订的?”
赵平壤不解,老实回答道:“大麦网。”
姜茂说:“我方便看一下么?”
赵平壤秒懂她意思,打开手机,找着自己的订单,“我早一个礼拜前就订了。今天这张票是有人五折转让,我看便宜才买的。”
姜茂也察觉自己小人之心,也就没好接话。
赵平壤为力证自己清白,打开订单详情,就差把手机怼到她脸上。
“行了,”姜茂推开他手机,“知道了。”
*
姜茂这晚睡得不好,她先是在梦里被蛇惊醒,随后反反复复睡不着,天亮刚閤上眼,就接到一通易妁秋的电话。她前院长的儿子要结婚,婚礼这天伴娘少了一位,想临时请姜茂当一下伴娘。
不到六点易妁秋就来接她,姜茂打着哈欠从公寓楼下来,易妁秋扭头看了她一眼,问道:“没睡好?”
姜茂系着安全带道:“有点。”
易妁秋发动着车说:“也不知道伴娘服合不合身。”
“能穿就行了。”姜茂不在意道。
“你没洗脸?”易妁秋看她。
姜茂抽了张纸巾擦擦眼角,“我想着有化妆师,也就没洗脸。”
“这是什么逻辑。”易妁秋应了句。
姜茂突然哎呀了一声,拍着脑门问:“我爸是不是也要来参加婚礼?”
“应该会。”
“前几天他说要参加婚礼,让我帮他选两件衣服,我全给忘了。”
“他平日都光着身子?”易妁秋问。
……
“妈,你前天是不是给舅舅买了两件衣服?”姜茂拿出手机问。
易妁秋专注地开车,没接话。
“借我爸穿一会,让他吃完饭就脱了。”
姜茂给姜豫安打电话,让他中午下班先回家,换了衣服再去参加婚宴。说着扭头问易妁秋,“妈,衣服在哪搁?”
好一会,易妁秋才说:“在主卧斗柜的第三个抽屉。”
姜茂朝电话里交代了句:“你不要把衣服弄脏了。”说完挂了电话。
易妁秋把车缓缓靠边停下,看她道:“衣服就给他穿吧,我回头再给你舅舅买。”
姜茂怔了一下,“我没别的意思,我是真忘了。”随后打开微信播放语音,昨天夜里十点,姜豫安问她衣服买了没,她回了句买了。
“我爸就朝我开了这一次口,我不想说我忘了,”姜茂说:“衣服多少钱,我转给你。”
“不用了。”易妁秋知道自己误会了。
“我有钱,我现在转给你。”说着就转了十万过去。
易妁秋一看这金额,立刻把钱退回去,“不用了。”
姜茂又把钱转过来,易妁秋好笑道:“行行行,是我的错,别生气了。”
“我才没生气。”姜茂反驳道。
“还说没生气,怎么不转一百万过来?”易妁秋又把钱退给她,软着语气道:“你舅舅下个月生日,回头你给他买两身衣服就行。”
姜茂收回了钱,半天说了句:“你们都老为难我干什么?你们有本事就正面较量……”
“我怎么听说你赵叔叔患了食道癌?”易妁秋岔开话问。
“哪个赵叔叔?”姜茂看她。
“平壤的爸。”
“是不是搞错了?我没听赵平壤说过。”
“应该是发现的及时,病情控制住了,”易妁秋说:“我也是听人提了句,平壤去年把他家房子抵押了,上个月才把钱还上。”
“这话是平壤舅舅在饭桌上跟人说的。家属院不是规划着要拆,应该是有人想买他家那套房子。”
姜茂没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