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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窥的精髓(1 / 3)

姜茂稍稍活动着僵硬的脖子,朝着堆在门前的货说:“生意不错啊。能装满车?”

“差不多,这是第二车。”赵平壤笑道。

“一车装多少吨?”

“5—8吨吧。”

姜茂点头,“不错。我也认识一个做物流的,他说这行情一天能发5吨算不错了。”

“今天接的建材多,平常也就8吨左右,”赵平壤看她脖子,“睡落枕了?”

姜茂看见工人往货车上装油漆桶,下巴朝对面建材市场一扬,“是不是里头老孙的?”

“对,”赵平壤笑道:“他说是你介绍的,还问我是不是给你回扣了。前几天发了一车家具,对方也说是你介绍的。”

姜茂脚勾了一个凳子坐下,玩笑道:“要不我入股算了。”

“好呀。”赵平壤想也不想地应下。

“算了,我自己的工作都没整明白。”

赵平壤在她对面坐下,看她:“工作室不顺?”

姜茂淡淡地说:“都要濒临破产了。”

“不是挺顺的么?”

“顺个屁。只见不停地往里投钱,也接不少单子,但没什么盈利,”姜茂看他,“你几点忙完?”

“随时都能下班,”赵平壤问:“你有空么?我昨天说要请你吃……”

“不是正准备发车?”姜茂看向装货的工人。

“没事儿,他们装好收收尾就行。你等我一下。”说着回办公间收拾,准备先下班。忽然想起要等客户的货,出去朝司机交待了声。

姜茂坐在门前的凳子上朝他喊:“先忙正事,我不急,等忙完了再去吃。“

“不用,他们在一样……”

“我欣赏有事业心的人。”姜茂打断他。

……

我本来就很有事业心。

赵平壤过来说:“要不要回屋里坐?”

“行。”姜茂揉着脖子回了办公间。

“你去医院看了么?”

“懒得去。”姜茂坐沙发上。

“我给你捏捏。”赵平壤站沙发后帮她捏。他力度很柔,虽然也疼,却是那种缓解后松弛下来的疼。

“等会想吃什么?”赵平壤问。

“酸菜鱼吧,我们上回吃的那家。”姜茂说。

“好。”赵平壤给她揉脖子,俩人谁也没再说话。

静了会儿,姜茂先说:“我婚礼推迟了。詹爷爷下个月要动手术,婚礼推到了明年开春。”

赵平壤动作微微一滞,也没接话。

姜茂又说:“我打算退婚,但时机不对,我想等致和回国了当面谈。”

“好,我不急。”

“我退婚不是因为你,是我自己想通了一些事。”

“一样。”

姜茂回头看他,“什么一样?”

“你是办事经过这?”赵平壤答非所问道。

姜茂犹豫了一下,直截了当道:“不是经过,是刻意过来见你。我想看是不是见多了,就烦了。”她是下午才想通的,越是避而不见,越是想见。

赵平壤明白她话里的深意,笑了笑,应道:“好,看我们见多了会不会生厌。”

外面工人装好了货,赵平壤先让他们去吃饭,晚会回来加个班。他们刚走一会,客户那边打来电话,让过去一辆车提货,货赶出来了。

赵平壤挂了电话,姜茂说:“你去提货吧,正事要紧,我在这等你。”

赵平壤拿了车钥匙,都上了车,又从车窗里看她,“你要不要一起?”

“你这里不需要人看?”

赵平壤又下来车,伸胳膊把卷闸门拉下来一大半,朝她道:“没事,这治安好,斜对面就是派出所。”

姜茂还从没坐过货车,她连上都不知道怎么上。赵平壤把她掐腰抱上副驾驶,交待道:“系好安全带。”

赵平壤上了驾驶座,姜茂环顾着一圈说:“视线真好。”

“盲区也多。”赵平壤发动着车说。

姜茂打量着陈旧的车内饰,问他:“这货车开多久了?”

“有八九年了,我舅舅的货运部换下来的车。”

“货车年限是多少?”姜茂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