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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人长久(3 / 3)

“都成年人,避讳什么。”周瑾华没什么底气道。

姜茂面不改色地吃饭,完全适应了。

赵平壤起初没听懂,明白后就没再夹菜,专注地吃米饭。

姜豫安半天憋了句:“胡扯八道。”

“算我胡扯,”周瑾华也拐了话题,举杯道:“来来,碰一下。”

易妁秋看不惯她口无遮拦,过去客厅放了首轻音乐。当餐桌上的话题又扯到亲密关系上,周瑾华说:“什么作不作的,年轻人谈恋爱有几个不作的?要个个都像薛宝钗?还是应该要互敬互爱,相敬如宾?”

“当一个人露出最柔软和脆弱的部分,而另一个人能懂得其中的可贵,这是多么难得和幸运的一件事。”周瑾华讲完,碰碰姜茂,“对吧,姜茂?”

正走神的姜茂朝她竖大拇指,“周姨出书了我一定买。”

“我刚说什么来着?”周瑾华笑她。

姜茂给她挑了一只最大的大闸蟹,求她放过。

“你知道我一堂课有多贵。”周瑾华剥着大闸蟹说。

“来来,周老师敬一杯。”姜豫安举杯道。

“姜姜敬的要喝!”周瑾华大笑,随后兴起道:“话筒话筒,让我跟你们助个兴。”

“正吃饭呢。”

“就是吃饭呢才唱。”

易妁秋给她找话筒,周瑾华贴姜茂耳朵说:“等詹致和回来多做几次,你脸上的痘就下……”

姜茂躲开不听。

周瑾华点了下她头,过去挑了首歌,挥着胳膊唱道:“天地悠悠,过客匆匆,潮起又潮落。恩恩怨怨生死白头,几人能看透,红尘呀滚滚痴痴呀情深,聚散终于时,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

姜茂起身去洗手间,刚拿起香皂洗手,赵平壤也尾随了过来。他先打开水龙头淋了手,默不作声地拿起香皂洗。姜茂透过镜子看他,他认真搓了会手,随后从背后环住她,握住她的手一起洗。

门外有人敲门,投诉音乐声太大。易妁秋立刻调了音量,收起了话筒,换了张小野丽莎的音乐。

“不唱就不唱。”周瑾华说着要去洗手间。

易妁秋先她一步,引她去了主卧的卫生间。周瑾华看了眼床上,八卦道:“分屋睡啊?”

易妁秋理都不理她,转身去了客卫,警告性地敲了下门。里面的姜茂应了句:“有人。”

客厅里的姜豫安建议不如索性吃到傍晚,到时候直接拿着野餐垫,酒水和月饼上山赏月。

洗手间里的周瑾华应声,“我晚上有约会。”

易妁秋站在客厅,简直是服了。

客卫里的俩人绞尽脑汁地想怎么出去才自然。姜豫安回储藏室拿酒,刚挑好一瓶,抬头就跟从侧门里出来的赵平壤照头。

“你怎么从偏门出来?”姜豫安奇怪。

……

“我好奇卫生间里有个门,没想到是和储藏室通着的。”赵平壤解释。

“我们喝哪个酒?”姜豫安举着两瓶让他选。

他胡乱选了一瓶。

随着姜豫安出去,客厅里正嗨,周瑾华举着酒杯跳舞,还拉上易妁秋一起跳。看见他们出来,邀请道:“姜姜,你跟老易来一曲。那年轻人,你去邀请姜茂一起跳。”

*

赵平壤先回了趟家属楼,拿上望远镜才去了山上。他们约好先看日落,随后赏月。等他折回到山上,日落早没了,易妁秋和姜豫安各坐在一侧赏月。

赵平壤架好了望远镜,一切妥当后,让易妁秋先看。姜豫安打量着粗大的镜筒说:“好家伙,你真舍得下本。”

“这是我爸送我的礼物。”赵平壤说。

“我家那个镜头被茂茂给……诶,茂茂呢?”姜豫安四下看,“刚还在这呢?”

“我去找找,您陪着秋姨。”赵平壤说。

“你留意脚下,前两年这山上还摔了人。”姜豫安叮嘱他。

“你去车上看看,她说回车上拿东西了。车停在摘星亭那片。”易妁秋说。

山不算险,景区开了一条路可以直接通车上山,差不多能到顶。

赵平壤找了一圈没见人,还是看见了一个蓝色的发光波波球,才顺着林子找过去。姜茂一手拿着发光波波球,一手举着手机通话,走得很慢很慢,明眼一看就是情侣在煲电话粥。

赵平壤犹豫了会,默不作声地跟在她身后。

姜茂聊了会想挂,耐不住詹致和话意浓,聊起了詹爷爷的病,想让她趁着中秋节替自己去看看。

姜茂应下道:“我明天就去医院看。”

詹致和说起了情话,“宝贝,你有没有想我?”

夜静,身后的赵平壤止了步。

姜茂听见动静回头看,赵平壤双手揣兜地看着她。